「嘘——」戴眼镜的大妈阻止了其他几位大妈继续说下去,「警察同志办案,你们就别瞎打听了。」
「就是就是,别妨碍警察同志工作。」
柏正感激地看了戴眼镜的大妈一眼,说:「谢谢大姐,我们先上去了。」
「哎,好嘞,你们忙你们的。」戴眼镜的大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上去。
柏正道了声谢,带着小李和老张上了楼。
柏正三人沿着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梯拾级而上,二楼的走廊里光线比楼下暗淡许多,墙上刷着的绿色墙漆也已经褪色剥落,露出斑驳的痕迹。按照指示牌的指引,他们找到了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门上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街道办事处」的门牌。
柏正轻轻地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请进」,柏正推门而入。
办公室不大,墙面刷着淡绿色的墙漆,由于时间久远,墙漆已经泛黄,墙角处还能看到些许霉斑。
房间里只有一扇窗户,光线不是很好,房间显得有些昏暗。房间的陈设也很简单,一张老旧的办公桌摆放在房间中央,办公桌的油漆已经有些斑驳,桌面上的玻璃板下压着几张文件。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他戴着一副老花镜,正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手边放着一个茶缸,茶缸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办公桌对面则坐着两个年轻女孩,似乎正在整理着文件。
老大爷微微抬起头,浑浊的双眼从老花镜上方望向柏正三人,镜片上反射出一道白光,将他的眼神遮挡得有些模糊不清。「三位同志,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像是久未经历雨水的田地,透着一股干燥的味道。
柏正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亲切的笑容,语气恭敬地说道:「大爷您好,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我叫柏正,这两位是我的同事,小李和老张。」说着,他侧过身,分别指了指身后的两位同事。小李和老张也配合地向老大爷微微点头示意。
「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咨询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柏正观察着老大爷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
「哦,是警察同志啊,」老大爷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舒展了一些,「快请坐,快请坐。」他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指着办公桌对面的两张空椅子招呼道,「有什么事需要我这个老头子帮忙的?」
柏正三人道谢后依次坐下,老大爷这才缓缓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大爷,我们想了解一下,您认不认识李若离这个人?」柏正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若离?」老大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浑浊的双眼透出一丝迷茫,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这名字听着耳熟,让我想想……」
他眉头微皱,陷入沉思,布满老年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若离,李若离……」老大爷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试图从记忆深处搜寻出一丝与之相关的片段。
过了许久,他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柏正三人,解释道,「我在这街道办事处工作了大半辈子,经手的档案数不胜数,这名字听着耳熟,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
柏正见状,连忙补充道:「大爷,您再想想,李若离,女,十六年前死于车祸,之前住在幸福路42号……」
「啊,我想起来了!」老大爷突然一拍大腿,浑浊的双眼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你说的是老和的媳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