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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十七道:“没关系!大人带回京城后,再给我也不迟。”
没有脸皮最厚,只有脸皮更厚。
颜如松往旁边挪了挪,以期离着颜十七远一点儿。
可惜,车厢就那么大点儿地儿,再躲也躲不到天边去。
就见颜十七把黑色的棋子往赵翀面前一推,“来吧!”
颜如松张了张嘴,很想提示她一下,白子是优势一方,是要先让黑子发棋的。
“你确定?”赵翀手压在盛满黑子的盒子上。
颜十七无所谓的摆摆手,“我不喜欢黑色!让你又何妨?”
赵翀的手一抖,黑色的棋盒便从桌子上拂落了下来,棋子在车厢里四散。
这话听着太过耳熟,竟像是从记忆中而来。
就连语气听起来都是一模一样。
“你是故意的吧?你肯定是不想把这副棋送给我了,所以,故意用这招来避免跟我对弈,对不对?”颜十七嘴上抱怨着,却也不得不动手敛收棋子。
“阿七少说两句!”颜如松在颜十七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冲着对面失态之人挤了下眉眼。然后也加入了捡拾棋子的行列。
赵翀却是端坐不动,如同雕像一般,“为何不喜欢黑色?”
“看着沉重啊!没来由的心情不好!”颜十七小声的嘟囔。
话音刚落,马车却来了个剧烈的颠簸。
颜十七一个不稳,一头冲着对面栽去。
好巧不巧的,鼻子撞上的,并非车厢壁,而是某人的胸膛。吃疼的闷哼了一声。
刚想着挣扎着起身,又来了一阵颠簸,颜十七可怜的鼻子就来了二次碰撞。
“疼啊!”颜十七倒吸气。
赵翀的手就扶在了她的肩头,将她的小身体稳稳的托住,“你没事吧?”
颜十七在摇摆中抬头,“你看我流鼻血了没有?”
赵翀手上用力,“没有!别怕!”
颜十七道:“那鼻子有没有歪?”
赵翀登即哭笑不得,她对他投怀送抱,他现在还手扶着她的肩膀,她是不是应该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先关心自己的名节,再关心鼻子啊?
如果是她在这儿,绝对不会问出如此幼稚好笑的问题吧!
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