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黄袍怪长叹一声,继续道:“我虽有放生积德之心,不料那苍狼却无感怀之念,它这一去不知得了多少人性命,又在那山中修了这许多年,竟然炼体成精,专一迷人害人,倒是我助他造的孽!”
嗯,这是什么路数?
黄袍怪这一番话下来,把国王和唐僧都听愣了,他们一直都对妖怪二字闭口不谈,就怕刺激到对方,但现在对方却开口提到妖怪了,这是要作甚?
国王当下也不哭了,和唐僧对看了一眼。
唐僧一时也拿不准,于是试探地问道:“哦,驸马竟也知道些妖怪的门道?”
黄袍怪拍着胸脯道:“我如何不知,我在山中,吃的是野兽,穿的也是野兽,与它们同眠同起,它们要是成了精怪,我自然也能认得一二!”
国王见他一表人才,说得慷慨激昂,开口道:“驸马不妨细说。”
黄袍怪笑道:“陛下,那苍狼成精后便在碗子山波月洞安了家,又聚了一窝大小妖魔,用一手怪风摄人吃肉下酒哩!”
唐僧是越听越看不明白了,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厚道人?
于是他出言问道:“不瞒你说,我们今早得了三公主书信,上面说道她乃是被碗子山波月洞中妖魔拿了,贫僧还唤我两个徒弟过去救人,只是至今没有消息传来。”
“好个孽畜,竟敢惹到我门上来了!”黄袍怪当即大声骂了一句,对着国王道:“陛下,实不相瞒,我二人正是最近才听了那妖怪的声名,公主担忧陛下安危,这才有我二人认亲一事。”
国王当即对着百花羞问道:“我儿,果真如此?”
百花羞低头道:“正是夫君所言。”
国王不由信了几分,又开口道:“我儿,那猎人携了你信来报,信中与你所言多有不符,却是何故?”
百花羞不答,黄袍怪立马接口道:“陛下,那书信定是妖魔变化,迷了你眼睛,你见了自以为是公主手书,却不知其实恐怕只是破烂树叶三张罢了!”
国王惊道:“竟有此事,那妖魔果然狡诈多变!”
黄袍怪笑道:“不仅如此,我料那妖怪今夜必定来袭,只因他化作猎人模样,进宫探了宫中虚实,知我不在此处。今又拿了两个法师,正是猖狂时候……”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对着国王吓唬道:“有道是翁婿一家亲,只怕他今夜就要来捉拿陛下,好报我当年一箭之仇呢!”
国王信以为真,慌忙对着唐僧道:“圣僧,如今为之奈何?”
唐僧听了黄袍怪一番话也迷糊了,正在捋思绪呢,哪有功夫回答他?
黄袍怪却道:“陛下何须劳烦外人,臣自有除妖的本事!”
国王立马握住他手,激动的道:“贤胥此言当真?”
黄袍怪昂扬道:“陛下放心,莫说是一只狼妖,便是十只、二十只,臣也是手到擒来!”
国王惊喜不已,立刻道:“好好好,贤胥一路奔波,定然饥渴,寡人这便让人置办宴席,为你接风洗尘!”
黄袍怪昨夜也百花羞折腾了大半夜,睡醒后又立即和沙僧、熊悟天二人撕斗,到现在确实是饥饿的紧,于是开口道:“陛下所言甚是,臣正好吃饱了好降妖!”
于是才刚刚撤下宴席,现在又要开摆了。
看着流水线般哗啦啦往上摆放的菜品佳肴,唐僧此时却没了消灭他们的意思,只剩下批判了。
“陛下,贫僧去出个恭在来。”
唐僧借口出恭,向国王请辞,不料那国王却一把拉住他手,道:“圣僧,出家人不打诳语……”
嘿,这国王看来也不糊涂嘛!
于是唐僧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陛下放心,贫僧去去便来。”
离了宴席,唐僧心里暗自琢磨,这夜七是不是妖怪他也没什么把握,只是觉得事情过于蹊跷罢了。
如果真是妖怪,那十有**是冲自己来的,西游里专门冲着自己来的妖怪,不经历一番基本是逃不掉的。
如果他不是妖怪,就更没必要怕了!
话是这么说,但唐僧还是谨慎的去见了一趟白龙马。
“悟贤,你化作人形,陪为师去赴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