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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来笑笑,不理会阿姐的心血来潮,继续小心的修她的指甲。
在潘楚怜看来,柳月来在某些方面有点像邢安娜,都是大方得体的漂亮女人,只是,柳月来更安静,穿着打扮上,也更传统一点。
但安静的女人,往往是看不透的。
潘楚怜看柳月来修指甲。柳先生很奇怪,是不留长指甲的,喜欢修的齐齐的,贴着肉,但她的手指长,指甲盖也长,这样看起来,倒也干干净净的,很舒服。
潘楚怜笑着搭讪:“柳先生的手长的真好看。”
柳月来看了她,笑不露齿:“潘先生说笑了,要讲手的好看,我是比不过老早聚春院的裘先生。”
潘楚怜眉头动动,笑道:“她那种落魄的人,哪能好和你比?”
柳月来把修好指甲的手举到眼面前看看,低头笑了笑:“要说落魄,做阿拉这一行的,哪个不是落魄的,谁又能说的了谁呢?”
潘楚怜被将了一军,勉强笑了笑,转头磕瓜子去了。
肖凰在边上听了,掐掉烟屁股,继续点了根香烟。
贾正清皱着眉头看着全身红肿,呼吸急促的眼睛,问谭医生:“伊这算什么毛病?”
谭医生也皱了眉头,讲:“是急性中毒,也不晓得伊吃了啥东西。”
贾正清摇摇头:“这个小人嘴巴怎么这么馋?老是出这种事情!”
又问:“没啥大问题吧?”
谭医生讲:“现在影响到肾脏,有点棘手。”
贾正清想想,说道:“你尽量治吧,住院费我出。”
谭医生看了长官一眼,点点头,没说什么。旁边的肖毛毛倒说道:“长官,你啥时候变成观音菩萨啦?”
贾正清眼睛瞪瞪:“有啥大惊小怪?”
又嘱咐了谭医生几句,走出去。戴官跟在师傅后面走,又回头看了看眼睛,小姑娘的脸肿的像个猪头,认都认不出来了。
晚间贾正清带了老酒到肖老根家。肖老根很兴奋,讲:“吆,长官,茅台!大手笔啊!”
贾正清笑笑:“老哥还是叫我小阿弟吧,今朝是你做寿,长官长官的都叫生分了!”
肖老根笑的胡子颤颤的:“好啊,小阿弟,小阿弟!”
肖老根老婆在摆碗筷,讲:“快入坐吧。你来了,老头子最高兴了!”
贾正清坐下,看到桌上摆了五个酒杯,问:“还请了谁啊?”
肖老根看了杯子,讲:“这是给你哥哥的,我难得做次寿,怎么好不叫他啊?”
他这样一讲,贾正清也有点难过,这时候肖毛毛拎了只烧鸡回来,笑嘻嘻讲:“快来吃吧,刚弄好的鸡,还热的呢!”
席间,肖老根满感慨的:“一转眼,我啊60岁了!”
贾正清和他碰杯:“是啊,是老快,你看毛毛现在啊要20岁了,不是我耽误你养的晚,你老早好当爷爷了!”
肖老根说:“讲什么耽误,既然我答应照顾你,你就是我的亲阿弟,要晓得,你哥哥,当年是有恩于我的,当年,,,,,,”
肖毛毛嘴巴里塞了菜,在旁边插嘴:“阿爸,晓得了!当年你喝醉老酒掉到河里,是长官的哥哥把你捞上来,你讲过叫怪遍了,我背啊背出来了。你趟趟讲,你不觉得烦,长官也觉得烦啦!”
肖老根用筷子劈肖毛毛:“小赤佬,敢编排你老子!”
又讲:“你要有你长官的一半啊,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