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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不代表什么,但母后执意认为我便是继承皇位的人选,因为我手握玺印。于是父皇将我立为太子。我想,父皇若能长命,一定会将兵权交给察德。那么,我有玺印又如何,兵权旁落。
至今,各地藩王仍然手握重兵。察德反而落了空,是因为摄政王的缘故。摄政王多方制约甯家,更是剥夺了亲王的政治权利。
30、缸豆红-1。。。
藩王个个都是开国功臣,但如今坐拥一方。于是前几年,摄政王设立了军机处,总揽兵权。接下来应该是削藩,只可惜摄政王没等到那一天。
我亲政不久,未敢大刀阔斧削藩,只怕藩王会去招揽起义军来造反。
夜晚与甯贵妃一同用膳,我逗了逗贤越,觉得这个孩子长得很亲切。
若是立他为太子,可抚慰汉人,但夏臣定会言辞激烈地反对。我也只能静观其变,这一生还长得很,或许还能有别的皇子出世。
甯贵妃叫乳娘将孩子抱下去,命宫女备下热水,然后走到我面前来替我宽衣。
她似乎不敢看我,脸蛋红通通的。为了缓解紧张,她小声跟我说着话,“皇上,说起来真新鲜,荣亲王妃都不知道沫儿会写字。”
“哦?”我一听见关于丝绦的消息,耳朵都竖起来了。
“母后命人拿出沫儿抄的经书来,王妃都吓一跳。还说没想到那么个芝麻官家里庶出的女儿竟然会写汉字。”
我摇摇头,“京城里这么多大官儿都不教教女儿读书写字,朕的后宫里也挑不出一个有才华的妃嫔。”
甯贵妃讪笑道:“汉人不是有句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是了,你们都有德。”我的衣裳都脱去了,麦色的肌肤在静静的烛火下显得光滑油亮。
甯贵妃垂下头,耳廓全红了。
我顺势揽了她一下,问:“怎么今日只有荣亲王妃来,小妃不来给母后请安?”
“听说生病了。”
我一惊,手不由自主用大了些力,“什么病?”
甯贵妃忸怩道:“女人家的病,皇上莫要问了,晦气。”
冷不丁想起长兴的死因,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发闷。种种不祥的预感如阴云覆盖了我的天灵。轻轻推开甯贵妃,转身唤齐安。
齐安从外头进来,隔着一道帘子回话:“奴才在。”
“备驾,朕要去撷华殿。”
甯贵妃脸上的血色霎那间褪了下去,抬头望着我,目光闪烁。
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心里极度憋屈,也顾不上她的感受了,自己抓了衣袍匆匆穿起来。窸窸窣窣,除了我弄出来的动静,别无其他声响。
出宫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甯贵妃正跪在地上抹眼泪。她大概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撷华殿里落叶满地,似乎如嫔不喜欢叫人把地扫得太干净。
殿里也不是十分整齐,小玩意摆得到处都是。
如嫔刚卸了妆准备休息,急忙出来迎。我道了声“起来”,故作悠闲地踱着步子进去了。
如嫔为我斟茶来,笑着说:“皇上恕罪,臣妾毫无准备,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