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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乐英轻声道:“绵绵你从哪里来我不在乎,只要你是你就行了。”
“无论我是从哪里来吗?”杨绵绵问。
余乐英坚定地点头。
杨绵绵将头歪在余乐英肩膀上,看向远处。身边有着余乐英的陪伴,她会觉得安心许多,那种不知自己来处的感觉很不好,仿佛自己便如浮萍般,只有随波逐流,渺渺无依。当身边有了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在和余乐英谈过后杨绵绵仿佛吃了定心丸般,不再消沉了,历峰对这点很满意,不满意的是杨绵绵仍不热衷学箭,虽然每日她还是有练习,但时间较之前减少了许多。
杨绵绵到底在忙什么呢?
历峰到杨绵绵房里时她正在奋笔疾书,见历峰来了也只是招呼了一声,继续认真地写着,神情专注。
历峰拎起一旁几张写得满满的纸,费力地看了看,问道:“绵绵,你这写的什么呀?”
“关于产检的一些东西。”
“产检?”
“就是怀孕女人要做的检查。”杨绵绵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写这些做什么?”历峰皱眉看着,虽然是杨绵绵写的,但这些字迹真的很难辨认啊!
“我怕我会忘了,趁现在记得写下来。”看着砚台里没有多少墨水了,杨绵绵求助地看向历峰,“可以帮忙磨墨么?”
历峰摸了摸鼻子,还是认命地过去帮忙。
杨绵绵写了一阵,头痛地问:“就没有别的笔吗,这笔用起来真不顺手!”
难怪字写成这样,历峰扭头无言。
“绵绵你写的这些你自己认得吗?”历峰忍不住问。
杨绵绵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我不认得?”
历峰拣出一张纸来,指着上面的字问道:“这是什么字?”
杨绵绵看了看,又看了看,两道眉几乎拧到了一处,最后困难地道:“我也不认得了。”
历峰很想笑,还是忍住了。他将笔从杨绵手中取出,说道:“你别写了,我给你找个书记官来。”
“书记官?”
“嗯,你说他写。”
“我的字有这么难看吗?”杨绵绵听出了言外之意。
“不难看,只是不好认。”历峰诚实地答道。
杨绵绵只能气恼地瞪了历峰几眼,还是接受了历峰的提议,她写那些写得也很辛苦,到最后自己不认得,能有什么法子?
说是书记官,其实就是从历家的亲兵里选出字写得较工整的,让他记下杨绵绵所说的话。虽然杨绵绵说的大多书记官都不明白,不过这并不妨碍书记官一一记下,杨绵绵自己看了也很满意,至少也看得清清楚楚。
历峰也觉得很满意,这样并不妨碍他的教学时间,他若是有事了便让书记官过去,若是他空闲着书记官定是无用武之地的。至于杨绵绵之前写下的那几张则成了历峰的珍藏,闲暇时拿出来看了脸上便浮现起诡异的笑容,历家亲兵见了纷纷嘀咕,心道自从这杨小姐来了后少将军就时不时地抽风,但如今抽风越发厉害了。
“你现在和她相处得如何?”历岩自从杨绵绵来的第一天与她见面后,后来的时日里基本没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