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忧一下子绷不住便想笑了,随即又板起脸:“刚才廉小公子过来时眼睛都红了,不知是何故?”
“当真?”随意讶异,看向廉为清那边:“他哭了?难不成又被那些公子欺负呢?”
南无忧“哼”了一声:“我才将侍卫撤开家里便出了这样的事,看来还真是撤不得。”看着随意正要说什么,南无忧继续道:“我留着侍卫可不是为防盗捉贼!”
“那防什么?”
“防桃花!”南无忧咬牙道:“一天没人看着家门就给我惹来了一朵桃花!”
随意忍不住叹息:“可怜的小忧儿!”
“关小忧儿什么事?”小忧儿是南无忧生的儿子,大名一直未定,便小忧儿这样叫着,一岁多了。
“等到小忧儿腿脚利索了还不得天天出去打醋啊!”
“打醋?”南无忧一愣。
“是呀,他爹吃醋吃得这么厉害,小忧儿只好辛苦地每天出去打醋了。”随意笑道。
“胡说!”南无忧忍不住伸手去拧随意,却被她反握住手。“你才吃醋厉害!”南无忧有几分恼怒。
随意点头:“无忧说得对,其实我也很爱吃醋啊,尤其是那些人都看着你的时候,我心里早就醋海翻腾了……”
“胡说、八道!”南无忧妩媚的凤眼不轻不重地横过随意,但耳缘的红晕却怎么也遮掩不住,嘴角也是满意地翘着。
“你们两个,”正中位的皇帝陛下轻咳一声:“要打情骂俏便一边去,在我面前卖弄恩爱,是有意地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吗?”南无悦的后位一直空悬,她总是抱怨自己怎么就找不到合心意的男子,在随意看来,挑动后宫的争风吃醋,在朝中与相关的势力一一斡旋,南无悦乐在其中,短时间内自然不会立后。南无悦无情的心肠与天生的政治手腕和她娘宁文帝倒真是如出一辙。当然,这些话随意也只能在自己心里说说。
“陛下既已下旨,随意岂敢不从?这就找个地方打情骂俏去!”随意向南无悦行礼道,携着南无忧的手二人翩翩离去。
“喂……没义气!”南无悦低声道。这下没什么好玩的了,自从做了皇帝,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出宫了,随意那家伙视皇宫如猛虎也不会进宫来陪自己聊天,哎!孤家寡人,真是可怜啊!好在,还有无忧陪着自己。南无悦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旁奉酒的宫人因自己失职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起来吧,难道朕连杯酒都不会倒吗?”南无悦意兴阑珊地道。
梳妆台上的白玉瓶内一枝白花静静绽放,花朵在月光的照射下皎皎如玉,廉为清看着那枝花,眼里的泪终于流了下来。过几天,玉美人就会谢了,可他永远不会忘记,这花已开在了他心中,便如那个微笑着送给他花的温柔女子,也会一直记在他心里。
第七十章上山
夜半相谈谋不成,药王持刀向随意。
随意跳了起来,凝内劲于双手全神贯注地防备:“前辈意欲何为?你杀了我,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了结的。”
“我杀你做什么?”老药王奇道:“只是想取你一点血用用。”
“取血?”随意一呆。
“你既然不愿娶容儿,我只有想方设法解了那毒才行。”
“前辈有法子解毒?”随意惊喜地问,既然有方法解毒刚才那一通废话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