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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风溯雪一次性的搞定,巫师则是算了好几次,似乎是一天一次的样子。墨子佑是看不懂没错,到这种时候他还是比较挺自家国师的。
好歹也是朝国册封的国师,若没真本事能随随便便当吗?
又等了好片刻,巫师终于顶着一额头的冷汗把结果给写了出来。他刚才出去外边看了一眼,万里晴空无云至少前几天是不会下雨吧?
再配合着自己胡乱算出来的东西,他只能硬着头皮填下前六天无雨,最后一日城内于申时至酉时之间会降下大雨。
一般天气过于晴朗好几天就会下一场大雨了,巫师是这么觉得的。
而且他还靠着风溯雪所限制的七日时限猜测的,为何那么个数字他不选偏偏选在七日后呢?这就可能表示,在第七日有什么特别的转机。至于时辰,他也是从那看不太懂的卦象猜测的,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胜算的样子。
这么想着,巫师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他不想死啊!那个,要不要叫师父过来救命呢?
椅子上的墨子佑拿到俩人分别送上来的纸之后分别在桌上摊开平放,看了一眼,嘴边随即露出一抹饶有意思的笑容。
这下可好玩了。
风溯雪写的东西和他为人一样干脆精简,纸上只写了四个非常好看的字——七日无雨。
而巫师那里倒是列出了一至七日,除了前六天下边都写着无雨之外,第七日那里倒是明确地指明了大概在什么时辰会下雨,甚至还报了一个可观的雨量。
墨子佑摸了摸下巴,并没有马上认定谁对谁错。毕竟论年龄,还是巫师要为年长一些的。风溯雪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担任朝国国师一职原本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他还是认为前任国师因为走得匆忙只传授风溯雪卜算国运的能力所以风溯雪才能通过考验。
来个这样的比试也好,如此精准的计算与一日只差的预测,他倒想看看究竟谁会胜出。若是国师赢了,那也是为朝国争光。反之,他便要听巫师的话除掉牧惜语,而且还能借机去掉风溯雪国师的职位。
虽说他是可造之材,奈何他是墨清言那里的人。
只要和墨清言扯上关系,便是与他为敌。哪怕逼于无奈得让他担任国师多年,他也不会打从心底去信任他并将重要事务交给他来办。
倒不如说国师如今这般散漫且不理国事的个性,反倒让他来得轻松一些。
墨子佑满意地看了几眼后才将俩人的预测公布出来,风溯雪道:“看来关键日为第七日。”说着,他将目光瞥向巫师一脸似笑非笑:“那便在七日酉时之后,定胜负。”说完,朝墨子佑作揖说了一声便退下了。
牧惜语蹲在自己前世差一点就要住进来的地方,托了托腮心想终究还是进来了。可因为王妃的身份还明摆在那儿,牢狱里的看守也不敢怠慢她,而且她住的那一间很难得的没有什么蛇虫鼠蚁。
要知道,她很怕这些东西啊……
蹲在这不见天日地方好几天,她只觉得闷得发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墨清言每日倒是会逮着空闲时间来看她,陪她瞎哈拉几句——虽然很多时候他都在用心努力调侃她。
今天靠在墙边目光涣散地盯着前方发呆时旁边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阴影。她想也没想头也不抬就直接道:“王爷你的日子看着好清闲啊。”
牢外站着的人反常地没有立刻反驳回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就低声笑着。听到那熟悉却不属于墨清言的轻柔声音,她愣了一下侧过头看向外边,见到印象中那抹好看的白色身影后一脸惊喜道:“溯雪?!”他还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