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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刚醒不久,瞥了一眼,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便将扶饮往怀里拢了拢,随后闭上眼睛。
大抵是清醒了便睡不下去了,江衔便静静地闭目养神。
这时,殿外忽然钻进来了一道青色的流光,流光化为一只半个巴掌大的青鸟,直直冲向江衔。
江衔抬手收了那道流光,其中传出来了一道封停桑生不如死的声音:“明渊——”
“明渊……快来帮帮忙明渊……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江衔:“……”
江衔抬手丢回了一道传音:“你可以的。”
他都还没休息多久,怎么可能回去给自己找事做。
封停桑:“……”
江衔丢回传音之后便继续闭目养神。养了一会,江衔觉得差不多了,便睁开了眼睛。他低下眼眸,目光落在扶饮沉睡的侧脸上,看了半晌,随后低头轻轻吻了一下扶饮的唇角。
他的动作轻微而无声,按理说不会吵醒扶饮,但扶饮却还是朦胧地醒了过来,他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小声说道:“……师尊,好困啊,您能晚一点再碰我的尾巴吗?”
江衔怔了怔,低声道:“我并未。”
纯白的猫尾同另一条漆黑的尾巴交缠在一起,不时悠然地拂来拂去,听见这话顿时凝固住,像是被当场抓住一样不动了。
“……噢。”扶饮疑惑地打了个哈欠,但是感受到尾巴那端不断拂来拂去的毛茸触感忽然停了下来,便也没有深究,闭着眼伸手一点点摸上江衔的脸侧,确认了他的位置之后,便盲目而精准地亲了一下师尊的脸侧,然后窝在江衔怀里继续睡。
纯白猫尾静了半晌。
看见扶饮继续睡之后,江衔便伸手随便取了一本书卷,就着拥着人侧躺的姿势看了起来。
纯白猫尾似乎是觉得蒙混过关了,耐心地等待了一会,然后又悄悄去勾扶饮蜷起来的漆黑猫尾,然后就着这个纠缠的姿势不动了。
扶饮忽然睁开眼,有些惊疑不定。
江衔注意到他的动静,放下书卷,低下眼眸看着他:“怎么了?”
扶饮似乎有些怔愣,他想到方才探索着摸上江衔脸侧的时候,手抬得太高,碰到过什么柔软而又毛茸茸的触感。
……可是哪里来的毛茸茸?
扶饮愣了半晌,忽然从江衔怀里抬起头来,看向师尊的头顶。
扶饮:“……!!”
江衔微不可察地蹙了眉尖,他看见扶饮盯着自己的头顶,神色从怔愣到难以置信,再到惊喜无比,表情几度变换可谓十分精彩。
江衔:“……?”
还未等他抬手,扶饮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摸上了江衔的头顶。
那一刻,江衔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心下却莫名冒出一个念头。
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扶饮有时候不肯给摸猫耳了。
扶饮眼睛都亮了:“师尊……师尊!您……”
救命救命救命!
毛色纯白的尖尖猫耳从江衔发间门伸了出来,静静地立着,感受到扶饮的触碰,只是稍稍动了动,便安静地任他触碰揉搓。
漆黑的猫尾似乎也苏醒了过来,活泼地对旁边安静卷着的纯白猫尾缠了回去。
直到这时,两人才终于明白了发现了什么。
扶饮整个人一个激灵便清醒了,他偏过头去,看见江衔身后蜷过来同他纠缠在一起的白色猫尾,别提有多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