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去打扫包干区?”洛时序问道。
“一直都这样,两年了。”岑冉道。
他道:“以后哥哥陪你。”
说完他便去找陈卓商量,陈卓不情不愿的,因为和岑冉一起,他可以偷工减料,这种行为本身是不对的,所以也不好意思拒绝。
这该是洛时序第一次让人感到略微为难,以往是极好说话的,非但如此,还很心细,在他身边便是舒适区,不用担心他不小心会引爆自己的雷。这样的人如果真让人不自在了,那肯定是故意的。
岑冉擦着黑板注意着那里的对话,洛时序顺利和陈卓换完值日工作,和岑冉眨了眨眼,岑冉去把抹布洗了,再洗了几遍手,在位子上哈着热气。
“我挤多了,你要吗?”关向蓝手背上一大坨护手霜,对洛时序说道。
她分给洛时序一大坨,差不多是擦胳膊的量要他来擦手,分完还是觉得多,再去找杨超,在杨超的惨叫声中强行把自己的护手霜分到了满意的量。
“我也挤多了,你要吗?”洛时序凑过去和岑冉说道。
岑冉朝着墙壁转身,让洛时序涂给他,洛时序把手背上的护手霜抹到他那里去以后,动手搓了搓,道:“你手好冰。”
洛时序的手纤长有力,看着去弹钢琴的手,而岑冉的细皮嫩肉,显然从没干过家务活,也没吃过一点苦,好像用指甲掐一下便要流血了。
看着洛时序把护手霜涂匀了,岑冉低声道:“我们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别人要以为gay里gay气的。”
“还好吧?”洛时序道,“你看班里多少人叠叠坐的,你坐我大腿上了吗?”
闻言,岑冉把手抽走,转身过去不再和后桌那个流氓讲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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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女校这几天来学校交流,不关高三生什么事情,唯一涉及的,是她们在报告厅附近玩破冰游戏,没把彩带礼花清理干净,要让包干区值日生打扫。
岑冉为了明天早上不用起得太早,甚至有可能错过早自修,晚上便去清理,有洛时序在,他不需要带着手电筒。
为了治好夜盲症,岑母没给他少补维生素,之前岑冉还依旧拿手电筒,主要是为了方便起见,还有长期留下来的潜意识害怕。
“差不多了吧。”洛时序道。
“那里还有一大片啊……”岑冉扶着腰,觉得自己捡不动了,再弯腰腰要废了。
洛时序看了下,道:“我过去,你在这里。”
“我在这里干嘛?都干净了。”
“在这里欣赏洛时序做值日生。”
“真有空。”岑冉道,“我去还扫把,把我们两个书包拿下来,你这扫把直接带回寝室,时间不早了。”
“看得清吗?”洛时序问道。
岑冉道:“可以的。”
杂物间是整个年级联排的屋子,岑冉开着锁他本来没留意,只是觉得这条走廊风很大,杂物间是个长条,他踩着饮料瓶走进去放扫把,转身要走的时候,门一下子被风吹得发出砰的响声,牢牢关上了。
操。怎么那么倒霉。他心想。
门外的光线被遮得严严实实,岑冉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迈了一步却滑倒在瓶子上,塑料瓶发出闷响,身后的扫把好像也倒了。
没了视觉,岑冉行动受限,刚才那一下他用胳膊挡了挡,压在零散物件上,现在手腕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