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非常非常冷门的书籍。
冷门到他怀疑书封底下已经被替换成了兵法。
皇帝小心翼翼地靠近,瞥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这本书,奇道:“爱妃怎么看起这本书了?”
秦玉逢想了想,给他讲了个故事。
“为臣妾启蒙的是祁亭居士,她曾经带我去过筑林书院。”
祁亭居士是一位在江南地区都很有有名的女居士,本命郑月,才华出众,孀居多年,很少见外人。
秦家为她请这位当启蒙先生,不可谓不用心。
但她依然对此有意见,质问爹娘说:“为何哥哥上的是族学,我却要单独上课,是女儿见不得人么?”
她当年的作风,简化成两句话,就是“哥哥有的我为什么不能有”和“我没有的,哥哥也别想有”。
在另外一位当事人的无条件配合之下,她可谓是屡战屡胜。
并且借此成功PUA的爹娘,站在了家庭食物链的顶端。
不过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爹还做不出来送她去上族学的事情。
“郑师说,族学所教困于一族,难见天下事,难有容天下之胸怀,不妨去筑林书院看看。”
皇帝听完,拍掌赞叹:“祁亭居士眼界胸怀之宽广,人心事理之通达,胜过世间大多人,不负盛名啊。”
世家子弟,人才良多,但大多以宗族利益为先,爱搞党争,还在他需要的时候装聋作哑,明哲保身。
怪不得他父皇临死前都对他说,一定要及时打压,权衡各派势力。
听完秦玉逢的话,他才意识到,这些人从小上族学,学的不知是经传道理,还有族中长辈给自己灌输的宗族概念。
这样长大的人,自然会一心向着家族。
皇帝:“所以爱妃曾在筑林书院念过书?”
秦玉逢看了他一眼,面色古怪:“我答应过庄老先生,不将此事说出去,但若是不说,便是欺君之罪了。”
“朕绝不会将此事外传。”他郑重承诺。
她也只好慢吞吞地交代:“确实去过,不过没待多久。”
秦玉逢的初衷,只是就教育问题给家里人上一课,并不是真的想深度学习文化知识。
但郑师托了筑林书院山长的人情,答应偶尔给学生授课,换她去跟着一起上特别设置的少年班,她也不好意思说不想去,就硬着头皮去了。
刚开始还好,毕竟是穿越者,她要跟上同龄人的进度很容易。
直到他们开始背诗。
一些刻进灵魂的东西使她开始篡改别人的DNA(大概类似于“领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