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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上适才吐血昏迷,若不及时救治恐有性命之危。”
“张兴,马上传太医!”这时,御林军已经赶到门外,统领高进高声道:“孝亲王,皇上可是在里面?我等接报说千音楼有灯光人影,故前来巡查。”
高进话音刚落,一身大红喜服的顾桓便闯了进来,一见此情此景当即脸色大变,冲至床前看着浑身青紫一脸泪痕瑟缩发抖的明澜,再看看被杨昭制住的诚亲王,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随手检起地上宝剑便要刺向他,一直发呆的明澜却忽然哭着大喊道:
“不要啊!顾桓,住手!”
顾桓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回过头定定的看着明澜,明澜无声地低头痛哭,他轻叹一声,脱下自己的喜袍裹好明澜,抱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千音楼。
“别碰她!不许碰她!”杨旻被杨昭死死按住在地上,不顾一切地厉声叫道。杨昭这才让高进带人进来,高进一看倒地昏迷的明光帝,当即冷汗直流,这分明是一桩宫廷的乱伦丑闻,更甚的是皇帝出事了,按往常惯例,不要说他和自己两个部下,还有那倒霉的画师和内侍总管,恐怕都得陪葬了。
“诚亲王大逆不道,冒犯天威,伤及圣上,高进,把杨旻关钾到内司监等候审问发落。”
这时,张兴领着太医院院首进来,老太医颤巍巍地拿出金针在皇帝身上的几处大穴下针,皇帝的眼帘微微一动,艰难的睁开一道缝隙,嘴巴动了动,像是有话想说。景渊半跪附身听了片刻,站起来高声道:
“皇上有命,封孝亲王杨昭为监国太子,彻查诚亲王所犯罪行。”
顿时屋子里的人跪倒一片,高进呆了呆,景渊一掀衣袍跪下,对杨昭道:“太子殿下,小人人微言轻,还请高进高统领去听听皇上的旨意为妥。”
“高统领,那就有劳了。”杨昭冷下脸道。
高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跪走了两步,把头凑向皇帝听了听,然后点头有如筛糠地说道:
“属下的确听到了,皇上封孝亲王为监国太子,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夜的德麟殿乱成一团,没有轰动的婚仪庆典,因为皇帝突然染上了疾病,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到了金粟宫进行会诊,更惊人的消息传出,说是诚亲王忤逆了皇帝惹得龙颜大怒伤了心脾才引发了疾患。
当朝垂相和太尉等重臣忙于稳定朝局和民心,两次入宫请太子杨昭议事,无奈太子孝心可昭日月,一味地在皇帝床前侍奉汤药不肯离开。
太医院的太医把完脉后都相视摇头轻叹,金针也已经施过两轮,皇帝还是昏迷不醒气若游丝,杨昭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再商议医案。这时叶城走进来单膝跪下,杨昭走到金粟宫的偏殿,问:
“顾桓有何动静?”
“主上,顾桓把公主送回郁仪楼,请了太医过来诊治,公主现在好像神志还没有恢复完全,顾桓正忙着陪她,让属下转告主子几句话。”
“说吧。
“他说主子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把负责安阳城防治安的安阳府尹和驻守在安阳东面的晓骑营的兵权掌握手中,以防与诚亲王的人煽动军队带兵勤王。可以以非常时期为由,由监国太子下达戒严令,派人接收晓骑营兵权。另外,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他说他天明时要带公主离开安阳,请主子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