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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打算怎么办?”
“呃?”林羿萱看着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想办法……在上海立足吧。”
她低头看着怀中还在吐泡泡的希望,无力的笑了笑,抿了抿双唇,然后她抬起头重新挂上笑容看着袁小纸。
“谢谢你陪我一起来,我们回去吧。”说完,迈开步子缓慢的向前走去。
袁小纸在她身后沉默的看了她好一会,双眉紧锁,许久之后,她快步的追上林羿萱。
“你可以先住到我家。”
林羿萱停住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袁小纸清清嗓子,眨了眨眼睛,不自在的说道:“干嘛那么好奇啊,我……我是觉得你对付哮喘的方法还不错,以后小墨有什么突发状况,说不定你还可以帮上我的忙呢,再说了……是我扒走了你的钱,你又帮了我,我欠你一份情。”
“小纸……”林羿萱感动的看着她,“谢谢你,我……”
“等等啊,我还有话没说呢!”袁小纸摆了摆手,“我自己可养不活你们几个,你要跟我一起出去做工。”
“做工?”林羿萱怔住了,然后摇了摇头,“不,我不会和你去……”
没等她说完,袁小纸给了她一个白眼:“不是去当扒手啦!”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还在做别的工,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我保证,都是正经工作。”
接着她撇撇嘴低声道:“让你去做扒手,你也得会啊……”
林羿萱微笑的看着她,刚才所有的茫然和恐慌都散去了,虽然她没有找到王大成,但至少遇到了袁小纸,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善良的女人。
就这样,林羿萱和希望就在这仅有的两间低矮平房中住了下来,袁小墨睡在里面那一间,她们三人在外面这件,用布帘隔开了一部分空间休息。住到一起之后,林羿萱才知道袁小纸还做着富多分工,不过都是零工,比如说帮西餐厅里洗桌布,每天都要抱回一大捆桌布回来,她们两人每天都要洗到深夜。每个周有两个晚上要去一家戏院帮忙,为前去看戏的大爷夫人们端茶倒水。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了些,但是赚的钱还是够他们几个人勉强维持生计的,以前是袁小纸一个人养两个人,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两个人样三个人,相对轻松了些。
袁小墨的身体很不好,除了有哮喘之外,他还带着先天的心疾,所以都做不了什么事,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大了,家里所有的收入还要靠袁小纸。不过,他也并非什么事都不能做,至少在她和袁小纸出去工作的时候,他可以暂时帮她照顾希望。
让他照顾希望,林羿萱很放心,袁小墨是个书卷气很浓的男子,待人温和有礼,平时嘴角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们的父亲是个老师,不过后来染上了赌博,把妻子打跑了,自己也死在了赌场。从小到大,虽然日子十分苦,但是袁小纸却从来没有让他断了学习,所以有时候袁小墨也可以接一些文字编排的零工做做。
曾经林羿萱也想找一份稳定持久的工作,毕竟在现代自己曾受过这么多年的教育,可是每次去面试,总会因为没有学历,没有人脉等等各种理由而被拒绝,后来她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呼——”林羿萱长长的吐出口气,把洗好的一部分桌布晾了起来,然后回到房间,把药热了热,端着走进了里屋。吃过午饭之后,袁小纸就有事出去了,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回来。
她走进里屋,看到袁小墨正半靠着床上逗弄着希望,苍白的脸上因为欢笑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她静静的看着他,偏瘦的体格,淡淡的双眉下,是一双总是含笑的双眸,嘴唇的颜色有些偏白了,不过……也算是个赏心悦目的男子,至少那抹气质很舒服。
察觉到门口的人,袁小墨抬起头笑了笑:“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