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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夏树回头看了她一会儿:“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话刚说出口,莉莉斯连连摆手往后退:“别指望我别指望我,我跟你说,我可再不欠你什么了。奥尔良妹子说我要是再闹事她就不跟我玩了,比起你,我最近还是更爱她。赛特那家伙也说我再闹事的话,就懒得理我了。”
“我不会让你做很为难的事情。”雨生夏树摇了摇头,“也并非是让你帮我救出伊莉雅,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那你想让我干什么?”有过被骗的经历,莉莉斯十分警惕。
“我现在的样子,是没办法和除了你与吉尔伽美什之外的人交流的。拜托他也不现实,所以只能用这么折腾的方法联系和拜托你了。莉莉斯,帮我联系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幸存的Rider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只需要告诉他一句话就可以了。”
“什么话?”
“让他看在烤乌贼烧的份上,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到底什么话?”
“你和他这么说就可以了。拜托你了。”
“我没有一定要帮你的义务吧?”
“所以我用的是‘拜托’。”雨生夏树露出了难得的严肃表情,朝莉莉斯郑重地行礼,“我知道这样会很唐突,但我只是想要提醒他一下而已,这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你起码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话,我好奇。”
“抱歉,我不能说。”
莉莉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雨生夏树很陌生。她附身到莉莉身上十多年,与雨生夏树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虽然雨生夏树偶尔也会有流露出正经神色的时候,但也绝对和此时的样子,有着截然不同的质变。
经过上次的圣杯战争之后,雨生夏树不但是失去了身体,似乎连现在仅存的灵魂也被抽去了三分之二。无论是什么表情,眉眼间始终带着消沉的神色。
“卫宫切嗣的死,对你来说是个这么大的打击?”莉莉斯扬起眉。
雨生夏树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判断失误。”
如果当时不是对自己太自信,就不会犯那样的冒险错误。等到幡然醒悟的那一刻,往往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你在偷换概念,我可没指那件事,我在说卫宫切嗣。”莉莉斯穷追不舍,她一向都对人类的情感抱有极大的好奇,利用莉莉的身体一度体会到的却还只是肤浅的肉体上的快感。
“不止他死了,雁夜也死了,莉莉也死了。”雨生夏树说着眼角一酸,猛地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出来,“以前我总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撑下去。因为我一直怀抱着支撑我的念想。我想着可以回家和父母弟弟团聚,可以和朋友同伴一起生活。但是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每天能听到我说话的人只有Ar……吉尔伽美什,但我和他又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说。”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个这么害怕寂寞的人。说出来格外矫情,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跟个小女生一样说‘寂寞’的话题,又早就不在十几岁的少女时期了。何况,雨生夏树貌似根本就没有过那种时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