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将就和尚要带走小炤,洪浩提出一对一挑战,他便以为是以胜负定小炤的去留。其实说来也不错,打不过自然只能乖乖交出。
但洪浩只是提出挑战,又没说用小炤作赌,此刻便是认输,也和小炤无涉。若还是在竹棚附近,自然可以用功法强夺,但眼下情景,却又不同,洪浩这厮有大剑仙做硬邦邦的后台。又有这么多修士众目睽睽。
其实洪浩也有些无奈,现在修为无奈,做人做事也只有学着撒泼打滚耍无赖。
这辈子跟佛门的梁子是越结越深了,不过洪浩也顾不上那许多。想着反正佛家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洪浩连忙道:“其实在下无事之时也常常阅读佛经,大师对嗔之一毒,持戒律己,实在令在下佩服得紧。”他话中暗藏机锋,不过是要故意提醒将就和尚,莫要生气,生气便犯了你家自立的嗔戒。
将就和尚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善哉,不曾想小施主还喜研读佛经,实在是令贫僧敬佩。不过,贫僧倒想对小施主的痴和疑这二毒做些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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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祝宓和众人也终于赶回了平顶山,知子莫若母,她见洪浩往平顶山方向逃窜,就知他是想逃回星云舟,解了这场凶险。
洪浩一见,便道:“不劳大师费心,我娘亲叫我回船吃饭。大师既和老前辈相熟,那你们慢聊,我先回了。”
祝宓听懂洪浩话中之意,立刻领众人先行回船,她自然知道留在外面只能做要挟和累赘。
不料将就和尚此时却不肯将就,平和真诚,“先前只觉带灵兽回寺便罢了,现在贫僧觉得,小施主似乎也很有必要跟贫僧回去,研习个几年佛法,必对今后悟道,大有裨益。”
狗日的,这秃驴竟是要连洪浩和灵兽一并带走。
洪浩惊诧道:“和尚这般却不讲道理,这研习佛法,总要讲个你情我愿,哪有强买强卖的。”
将就和尚高喧佛号,正色道:“这道理是道家之理,贫僧一个和尚,自然不讲,贫僧讲的是佛理。”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哦不,很有佛理的样子,洪浩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只得望向华阳真人,眼下情形,只有他才能解危。
华阳真人哈哈大笑,“小娃儿,不是这和尚不讲道理,是你的道理太小,不够硬……道理也好,佛理也好,总是够大够硬才是真理正理!”
说罢对将就和尚道:“老和尚,给老头子一个薄面如何?”这般说辞,和当初对洪浩说时一模一样。也不知他这一张薄面,要转多少手。
只不过当时洪浩识趣,给他面子。
这将就和尚却一摇光头,直截了当,“阿弥陀佛……不给。”
老头子不料老和尚竟然如此直接拒了自己,顿时脸面便有些挂不住。薄面不过是自谦客套一下而已,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拒绝他了。
当下便破口大骂:“张二狗,你莫要狗坐箩篼不识抬举,老夫给你脸了?”
想必这是将就和尚的俗家名字,而且听着像个小名,这般看来,二人不但相识,还是从小便相识。
老和尚不甘示弱,“铁蛋施主,休要诳语,贫僧倒要看看你的道理,有多大多硬。”
老头子冷冷道:“淑芬不要你就是最大的道理。”
“阿弥陀佛,淑芬也没要你。”
两人的对话惊呆众人,谁能想到,两个当代绝世高人,竟是互揭老底,说出这般陈年旧事,
这两人争执着几千年前的村头旧事,听起来像是一个比悲伤更悲伤的山村爱情故事。
众人并不敢笑,甚至不敢有一点声响,二狗也好,铁蛋也好,眼下可是剑仙和高僧。
洪浩煽风点火,“老前辈,实在为难,那不如就让大师带我走算了。老前辈为我出头若有个闪失,我却心中难安。”
就算知道洪浩是激将之法,老头子此刻也绝不可能让这将就和尚带走洪浩。
这么多修士眼巴巴望着,脸往哪搁?以后提起剑仙,岂不是个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