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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流采:“它为我收服后,末法之世便不会再来吗?”
“至少不会因外力消亡,但世间万物有生便有灭,此消便有彼长,倒也不必顾虑太多。”元道真君说话间,托出洪荒之火,看向化嗔真君。
化嗔真君皱眉:“元道道友何意?”
“代我将它转交令徒清源,原本就该是他的。”元道真君说的清源是岳流泽的道号。
化嗔真君待要再问,元道真君也不肯再答,把洪荒之火一递,便大步流星迈门而出,连头也没回。化嗔真君不解其意,界主离舍也一头雾水,殷流采一时不察,笑吟吟的尽是一脸了然。
“十三,其中有何深意?”
化嗔真君:“且说来一听。”
别这样呀,回头灭我口,不许我得道,我上哪讲道理去,人家可是“道”好吧。不但如此,人还大有可能是我未来公公,人上个轮回那点小事,不好给人背后戳穿的,未来还得好好做一家人呢。
“我说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肯定不会信的,但是我不能说呀,再说了我也是猜到的,你们也尽可以猜嘛。猜到的未必是真相,万一不是呢,说出来岂不是太不负责任啦。”殷流采才不说呢,她也学元道真君什么借口都不找的遁走。
没料想,一出门就遇到清衍真君,顶着一张能美死人的脸,邀殷流采去太清宗的藏经洞。殷流采很想狠下心来拒绝的,可清衍真君对她一笑,温柔万端,殷流采就发现她拒绝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说出口:“清衍真君,我……”
“玉京师妹别误会,我是奉家师之命前来,不仅是你,还需请令师与苏师弟一道。”清衍真君的笑容似乎更温柔了,情意却浅许多。
正因为这样,殷流采才松口气,和清衍真君一道进殿阁中去。清衍真君道明来意,化嗔真君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界主离舍早年和清衍真君便认识,互相问候过便一道同去藏经洞。
太清宗另有藏书楼,本宗弟子与友宗来人尽皆可去,藏经洞却不是人人去得的。便是本宗弟子,想去一趟藏经洞,也数难得,友宗来客鲜少能去藏经洞见识一番的。化嗔真君并不留意修法,反倒去观参飞升道君们留下的道意,那一道道飞升之时留下的道意,每观参一次便少一分,化嗔真君只选其中一二观参,并不贪多。
至于殷流采,她则找法修道君们留下的手札,待看到陵江道君秦安虞的手札也在,就专门挑出来看,不过她有疑问:“陵江道君竟没将手札带走?”
“道是终有有缘人来参阅,便没带去太一宗,不过太一宗早年抄了一份去。殷师妹既然日后预备以一念定乾坤为主,定要好好参阅陵江道君手札。上古至今,将一念定乾坤修到陵江道君这地步的,只本宗有两位道君,他们的手札也在,我为殷师妹取来,也好叫殷师妹互为参看。”清衍真君说着,便转身去取另外两位道君的手札。
界主离舍:“我记得他并不是待谁都温柔的性情,莫非……”
殷流采:我是无辜的,请看我真诚的双眼。
“你若不这样作态,说不得我还以为他与你只是有旧,你这般,便定是他对你有情。”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面上的感觉可真不好,殷流采决定卖萌,一边卖萌,一边默默为界主吃醋的样子而欢欣鼓舞,界主的小醋喝得美美的。
“好好看你的手札,我来日还能来,你说不得就这一回。”界主认为这时候不是清账的时候,要清账,等出了藏经洞再清不迟。
殷流采“哦”一声,埋头翻手札。
界主离舍从经卷中抬起头看殷流采,居然不演内心戏,这不像殷流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