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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厚肖吾。”
“嗯,像你。”殷流采又把眼前这情景往幻觉那边推去一点点,正好恢复原样。
“拒汝皆因……”
“能说大白话吗,你这样我们沟通会有障碍的。”
殷流采眼睁睁看着自称道祖鸿钧的家伙一脸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了她的便秘表情,她哈哈大笑时,那人道:“拒签你是因为,你的签证已经过期,你不能因为自己签证过期而差评我哟,亲。”
这下轮到殷流采摆出一张便秘脸,这熟悉的淘娘体,好多年没听到了呢。要换个萌萌哒少年少女,殷流采都不会拒绝的,然而眼前的她很想拒绝:“差评都差评了,又改不了。”
“还想回去吗?”
殷流采沉默许久,才抬头,略带一丝颤音地开口,说出口的话竟有些发紧:“我回去,对她,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如何,不好如何?”
“好,那就等更好一点再回去,不好……不好就不必了。”是的,不好就不必了。
她在这样的时候才忽然间懂得,什么样的真爱,才会使人即使得不到,也会满怀祝福希望心上的人儿幸福安好——怕保护不了她,也怕把持不住自己。如同永远不要用金钱去试人性,永远不要用谎言去试真心那样,永远不要让自己有填不满的**沟壑,因为历史曾一次又一次在时光里证明过这永恒不变的道理。
“那就最好不要回去了哟,亲。”
“为……为什么呢?”
“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
殷流采觉得她现在就像是被怪阿姨抢走糖果的三五岁小孩,整个世界都碎裂了,连同心一起碎成或许一辈子都拼不回的许多片:“不过是仍抱侥幸而已。”
之后,鸿钧没有再说话,而是不言不语在一旁静静站立,直到殷流采再次开口时才看向她:“合天道是种什么感觉?亲,我合天道已经很多年过去,不管我是幻觉还是真实,恐怕都回答不了你,就像你不过区区二百多年,便几乎吐不出乡音一样。”
“你不是鸿钧,你不过只是我心里想回家的执念而已。”还是洗墨池边种下的前因,如今终于结出枚果实来,幸好看起来并不坏。
“我倒不介意你这样想,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姑娘,怎么任性闹脾气都值得原谅。”
“如果你不是幻觉,你来干嘛呢?难道只为告诉我,我签证过期,最好别去续签证,因为我不回去对她才是最好的?”
“当然不只是这样。”
“行啊,那你说吧,我听着。”
#忽悠谁呢,道祖鸿钧,我的幻觉咋不上天呢#
#唔,严格说起来,我这幻觉早就上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