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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有模糊的对话声送入耳中。
“没有再注射基因类药物……不幸中的万幸……”
“精神致幻……对,短期错乱,不会很严重,具体还要等他醒了……”
omega微湿的长睫颤了颤,蝴蝶振翅一般。
“醒了醒了,小萦醒了。”有人忙道。
江雾萦视线从雪白的天花板渐渐移至床边围着的一圈人身上。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是他每个都不认识。
唯有一张略略熟悉的,守在他身侧问道:“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江雾萦眼睛缓慢眨动两下,声音仍有些气弱道:“你……你是?”
对方表情明显一愣,而后有另一位身穿白大褂的alpha上前一番察看过后道:“和估计的差不多,等会再做个脑电图。”
江雾萦心中隐隐有个猜测,故而朝那个有些眼熟的人轻声问道:“你……你是,九哥……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怔愣而迷惘的情态,而那个alpha……
他面上神色有一瞬的恍惚,连带着原本因紧张而微抿的薄唇都僵住了。
他脸色分明近乎惨淡,却艰难地扯动了下唇角,露出个勉强堪称为笑的表情。
哽得嗓音都沙哑了,给出的却是肯定的答案:“是,我是……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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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被薄澜息带回了家。
omega才险些踏进鬼门关,整个人都处在极度不安之中,纵使他曾在薄公馆住过半年,也仍旧如同置身陌生环境下。
他婚内盖的小狮子图案的毛毯还搁在主卧的床上,薄澜息用这条小毯子将他裹起来,江雾萦又不动声色地将边角捏得更紧了些。
薄澜息去热了杯牛奶给他,小兔子想伸手去接,又放不开毯子。
薄澜息忙道:“裹着吧。”
没有吸管,薄澜息只得将杯沿抵在江雾萦唇边道:“慢慢地喝。”
一杯牛奶喂完,见他额上渗出几点细汗,薄澜息轻声道:“开不开空调?”
江雾萦轻点了下头,又强调道:“要……要28℃。”
“……”室外气温也才29℃,室内不开空调极有可能比28℃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