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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色阴霾,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不少人进来喝一杯热热的奶茶。
其中有一桌客人好像是从外地来的,说起京师的风土人情。
忽然,这三人提起当今的梁皇。
“我一个兄弟在衙门当衙役,前几日跟我说,陛下病重,快不行了。”一个虬髯客道。
“不会吧,陛下正当盛年,怎么会病重?是什么病?”瘦子问。
“我也不知,好像是中蛊,那什么蛊毒引发旧疾,太医束手无策。”
“陛下整日在宫里,怎会中蛊?你就瞎吹吧。”
“我也是听那兄弟说的,真假如何,我也不知。”虬髯客刻意低声道,“不过,我兄弟在衙门当差,自然消息灵通。若不是真的,他又怎会乱说?想被抓去砍头吗?”
墨香听到了他的话,转述给洛云卿。
洛云卿眉心紧蹙,犹豫不决。
墨香分析道:“听那虬髯客说的,好像是真的。小姐要不要回京看看情形?”
洛云卿心动了,倘若萧胤当真病重、不日驾崩,倘若她不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今生今世,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再者,宝宝出世后也见不到爹爹了。
想到此,她对伙计说要出门几日,嘱咐他好好看着铺子,然后和墨香回住处收拾行李。
刚走几步,她就停下来,惊呆了。
站在前面一丈处的人,当真是他吗?
她设想过几年后他们相遇、相见的情景,却没想到这么快,没想到是这样的:她大腹便便,他仍然皎洁如月、纯粹如雪。
不是萧胤,是苏惊澜。
霜风凄紧,风雪大了,一片片雪花犹如鹅毛,冰清玉洁的美。
寒风吹起他的雪裘,吹起她的鬓发,吹皱了她的心,心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不!只是凑巧,他已经忘记她了。
墨香悄然退下,回到铺子。
苏惊澜快步走过来,执起她的右手,“卿儿。”
眉宇舒展,一抹淡淡的微笑绽放开来,像是日光冲破了阴霾的乌云,整个天地光亮起来。
雪花落在他的肩上,也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
这轻淡的一声呼唤,***蚀骨,让洛云卿心头荡漾。
他抹去她腹上的雪花,侧身揽抱她,全心全意感受这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滋味,惊喜,开心,悲酸,感动……她克制着自己,推开他,可是,他不松手,沉声道:“你妄想再离开我!”
好霸道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