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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您地意见。公爵大人。不过在紧张地学习之余。能够有些调剂。我想比不停灌输给陛下各种知识要好得多。”弗勒里笑容可掬。说出来地话却是针锋相对。
作为路易十五地家庭教师,弗勒里的话对于他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力,而仗恃着国王的宠信。这位红衣主教大人看上去并不是恨畏惧权力者的菲利浦。
看着他们的你来我往,允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娘,那可不是父皇啊!”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的。他看上去似乎跟你父皇的情形很相像,但毕竟国家不同,国情也不同,个人的性格也不同。难道你不觉得他比你父皇小地时候要好过得多了吗?”
他点了点头,仿佛松了口气,说道:“确实是有很大不同点地……我还以为娘你对这小皇帝有了移情作用呢。我可不想再陷入到那么复杂的政治斗争里面去。”
“你这小鬼头!”我看着他。又好笑又好气,“你娘我活了那么久了。什么样地场面没见过?至于那么轻易就被人拐了吗?”
他吐了吐舌头。
克拉斯坐在我的另一边,此时悄声说道:“夫人,国王陛下是个好奇心非常强烈的人,如果可能的话,希望您能对他有所启发。”
我会意地点点头,道:“好的,我会尽量……不过,究竟他是想要哪方面的启发呢?”
我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我反正也没期待他的回应,转回头来,冷不丁对上菲利浦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轻轻一笑。
他面露诧异,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随即移开了眼神。
真是一个有趣的场所,就像在看一场十八世纪的欧洲宫廷剧。当然前提条件是我要把握好分寸,不把自己给陷进去。
对于我来说,面对十三岁的小国王很难保持平常心,这是从康熙那儿落下的病根子,没得治的!但是好在我还分得清楚他们之间的异同,对于路易十五,最多给他一点力所能及的提醒。如此而已了!要我自己费心费力去帮助他,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法国地宫廷文化其实并不比英国的差,然而气氛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在英国最多是觉得无聊而异,在这里我却觉得有点背后阴森森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并不舒服,所以等宴会一完,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克拉斯和允走了出去。而对于国王陛下的邀约,我只答应明天再过来。
反正我是绝对不肯再有机会跟那位笑面虎的弗勒里先生和冷面人地奥尔良公爵大人同席而坐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疲惫地靠在马车上打瞌睡,允和克拉斯在一旁低声说着话。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寂静的夜空下没有一点声响,除了马车轱辘的吱呀声,便只剩下他们的说话声。我虽然闭目假寐,耳朵里却不断传进他们的话语。
“不知道您对于我们的王室有什么看法?”克拉斯轻声问道。
“您说笑了!像我这样的人,能够见到一国的皇家就已经深感荣幸了。今晚一整晚我都处于极度地激动状态中,实在很难有什么深入的想法。”允模糊地说道。
“您太谦虚了!至少您已经见过了英国的上层,相比之下。您有什么体会呢?”克拉斯仍旧不屈不挠地追问道。
我放下了一颗心,看来至少现在我们地身份还没有曝光---很可能是法国的当权者们都正忙着勾心斗角,没有精力去深入调查我这个外来人口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