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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一家人集体妥协,统统报名去参加了手语班的快速培训,来迁就他。
小四不肯单独去手语班学习,他所会的都是爸爸手把手表会的他,条一个手势再耐心不过,比任何一个老师教得更好,更仔细。
之清知道,爸爸连着整整三个月没有休息好,整个人瘦掉一大圈。
何止走爸爸,差不多家里人条一个都瘦掉,好似集体去参加的减肥班组。
“我以为,我以为。”叶闲第一次张口结舌到说不出话来,我以为他是天生的病根子,喉咙或者声带生有隐疾才不能说话,之清,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具体解释过这个问题,我真被你,真被你……
“你看着我的是什么眼神?我也晓得你想说要将他的毛病治好,可你要是看到当时他那个样子,你一定也不会忍心逼迫他的,后来这些年,他都过得很开心,从自己那个小小的天地,一步一步又走出来,爸爸说,只当他原来就这样,所以一家人才对他更有耐心,更宠着他。”之清侧过头去,“我没觉得爸爸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难道这样不是害他吗?”
“怎么是害他了。”
“他害怕的东西,你们不让他直接去面对,而是帮着他回避,这样怎么不是害他,明明他才可以恢复说话的能力,这样拖下去,总会有一天,他再不会说话的。”叶闲的声音略略拔高。
“你要是知道当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吵。”之清狠狠地将手中的空罐不自觉地抛出去,清脆的当当声跟着罐子跳跃起的时候,他想收声都来不及。
之天的睫毛一颤一颤,黑白分明的眼,缓缓张开来。
两人一个站一边。
“小四,吵醒你睡觉了,对不起哦。”之清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正在做噩梦,还好有三哥把我叫醒。”之天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有些力不从心,手指在空中软弱无力,目光缓缓地转向叶闲那一边。
叶闲觉得心跳随着他的注目而漏掉好几拍:“小四,你的手疼不疼。”
“谢谢你来看我。”和对着之清那种亲和截然不同的态度,虽然是微笑着,却显得那么疏离,不过是对一个外人的客套。
叶闲不知道方才与之清的争执声被他听去了多少,希望他不过是一秒钟前才刚刚醒转,或许之清说的对,只要他自己觉得开心,何必要去勉强他。
“三哥,我口渴。”
“好,好,我端水给你。”之清倒过一怀清水,被叶闲挡个正着。
“他临睡前有吃镇定剂或者打针的是吗。”
“是,医生说打一针镇定剂有助睡眠,桃更好地恢复。”
“所以,不能给他喝水,有副作用。”叶闲夺过之清手中的水怀,将它放得远一点。
“三哥,我要喝水。”之天强调地又做了手势。
之清为难地看看两人:“要不给他喝一点点,一点点应该没问题的。”
“不可以。”叶闲斩钉截铁地回。
之天努力用眼晴瞪他:“我不要你在这里,三哥会照顾我。”
叶闲垂眼看住他的脸:“之清,去问护士要一些棉签棒,如果渴得厉害,用棉签棒沾水,润一润嘴唇可以的。”
“好,我马上去。”之清配合地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