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并不想知道太多关于宰相将军之事,与桑菱敷衍了几句,随即便带着残歌和绿意回到高家。
杜若锦哪里知道,就在她出府之后,高家又出了一件大事,而这件事与她有莫大的关联,竟是想说也说不清。
杜若锦带着残歌、绿意刚进府门,便被张妈请进了正厅,张妈神色惶恐不安,杜若锦又问不出个究竟来,只得作罢。
正厅里,高老太爷大力咳着,高步青也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大夫人不停啜泣着,见到杜若锦进来,便扑上前来,哭闹着大喊,“你赔我儿命来,你赔我儿命来,天杀的,你的心肠怎么就这样恶毒?”
大夫人拽着杜若锦的衣领,拼命地摇晃,杜若锦云山雾罩不明白所以,直到大夫人被拉开,才听见张妈低声在杜若锦身边说了句,“大少爷死了。”
原来,就在她出府后不久,大夫人带着张妈去高笔锋的房里,才到门口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急忙奔进去,才发现,原来高笔锋躺在床榻上已经断了气,胳膊还往下垂着,看似经过了一番挣扎。
杜若锦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大哥是今晨才死的,我一大早便出府了,这事与我何干?你总不能怀疑,是我杀了大哥吧?”
大夫人仿佛已是失去了理智,大声喊道,“贱人,你想将这事甩得干干净净没有那么容易,昨天难道不是你刺伤了笔锋吗?怎知笔锋不是因为伤势恶化而死?”
杜若锦走近高步青面前,问道,“爹,你不是说大哥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好生休养便会无事?”
高步青的眼圈刷的红了一下,转身说道,“是,我也在迷惑,他虽然被刺伤,可是并不是要害位置,我给他包扎了伤口,大约是过一阵就能下床走动的,哪成想……”
高老太爷大力咳着,艰难说道,“真是造孽呀,他做出这样的事来,本想好生惩戒一番,可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呀。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惩罚我们高家吗?”
大夫人指着杜若锦,眼神充血,接口道,“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笔锋才会受伤的,要不是她,笔锋怎么可能会死?”
杜若锦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
大夫人已经失去理智,她早已忘记昨天,便在昨天,高笔锋差点做出丧心病狂弑母的丑事来,或许是因为作为一个母亲,总是会轻易原谅自己孩子犯下的错误,哪怕是滔天大祸。
可是,自己就真要背上这杀人的罪名吗?
为什么感觉其中似有蹊跷?
杜若锦问道,“今天早上,大哥房里可有人进出过?”
张妈努力回忆了下,摇头道,“应该没人,今天一早,我还端了药进去,侍候大少爷喝了,另外他屋子里还有个丫鬟守着,如果有人进出过,她应该知道。”
杜若锦让张妈将那个丫鬟琉璃叫到跟前,或许是因为高笔锋的死吓住了她,杜若锦看她瑟瑟发抖的模样,眼光闪烁,似是惊恐不已。
“琉璃,我来问你,事关大少爷的死,希望你如实回答。”杜若锦围着琉璃转了一圈,琉璃始终眼神不敢直视杜若锦。
只听她低低说道,“二少奶奶请问,琉璃不敢撒谎。”
“好,那你就说说看,今早上都是谁来过笔锋堂?”
琉璃吞吞吐吐得回道,“就只有张妈今早上来送过药,没有别的人来过笔锋堂。”
杜若锦轻轻“哦”了一声,似是肯定似是疑问,说道,“你确信今早上除了张妈,再也没有人来过笔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