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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言拍了拍杜若锦的肩膀,漆黑眸子里闪烁着自信和威仪,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说罢,便离开了墨言堂。
杜若锦有些坐立不安,对于那些未知的危险总是会多几分恐惧感,杜若锦现在便是如此。就在她在屋子里呆不住,想要走出去透透气的时候,打开门却发现高砚语站在门外,或许是站了好一会了,两人面上俱是一惊,随即又各自隐了去。
“四弟,你怎么在这里?”
高砚语面上轻笑,仍旧是那副中规中矩,恭敬的模样,说道,“二嫂,砚语新得了几件饰物,砚语留着没用,想请二嫂过去挑几件,就当是砚语的恩谢了。”
杜若锦听见高砚语的话,有些不适应,勉强笑道,“四弟做了官,越发的客气,倒是令我这做嫂嫂的也拿捏不好尺寸了。原来是想疼四弟的,现在倒是显得生疏了。”
高砚语面上有些不自然,可是神态却是越发的恭敬,说道,“二嫂,砚语是真心恩谢,绝不是虚情假意,就请二嫂过去挑几件吧,否则砚语心里一直惦念此事,只怕也不好过。”
正文第二百二十九章家斗(3)
高砚语再三邀请,杜若锦推辞不过,只得前往,去往砚语堂的路上,杜若锦问道,“这些首饰,可曾给娘送去过?”
高砚语说道,“先前,我亲自送过去几件,不过……”说到这里,高砚语倒是难得的面上一红,说道,“不过,砚语倒是留下了觉得适合二嫂的首饰……”
杜若锦淡淡一笑,说道,“四弟,不愧是官场中人,现在倒是学得了逢迎之术了,只不过四弟该学一下怎么逢迎权贵,二嫂是家里人,平常对待就罢了。”
高砚语貌似有些听不得杜若锦这些话,说道,“二嫂,你怎么能将砚语的诚心当做肮脏之态?”
杜若锦失笑,随即正色说道,“四弟,谈起这件事来,二嫂倒是有话要对你说。这官场自古以来便是这般模样,抬高踩低,滥用职权,收受贿赂,咱们不过就是个寻常官,要懂得顺势而为,说的难听点,便是见风使舵,不要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被人推出去当了替罪羊也不可知。”
高砚语怔住,眼睛中突现出不可置信,又随即掩了过去,轻咳一声说道,“二嫂,砚语实在没有想到二嫂竟有这般见识,家里人都劝我要洁身自好……”
杜若锦冷笑,说道,“洁身自好?谈何容易,那官场如同赌场,遇事也要下赌注的,虽然筹码不同,可是一样的赌法,赢了你便升官发财,输了轻则不过是罢官散财,重则人头落地满门抄斩,那不还是常事吗?”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砚语堂。
书房内,高砚语给杜若锦沏了一壶好茶,又去内室,捧出那盒首饰出来,杜若锦本来倒是无心于首饰,不过就是好奇到底都是些什么好玩意罢了。
左右不过就是一些金饰玉雕,杜若锦倒不稀罕这些东西的,这不比现代,带着个把件还能撑门面,在这里,哪个女人不是满头珠翠,浑身上下环佩叮当?自己素净天然,到落了个不施粉脂的名声。
杜若锦拨弄着里面的首饰,突然看见一块木雕,拿在手上细细观摩着,上面雕刻了一位女子,颦笑自顾,栩栩如生,端得是一位极美的人儿。
高砚语却突地变了颜面,上前来夺过那块木雕,过了一会,自觉失态,有些不自然的抱歉说道,“二嫂,这块木雕是我的私物……”
杜若锦紧忙说道,“既然是四弟的私物,还是收起来的好,所幸我也没瞧个仔细,不知道这块木雕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