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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女儿不懂事。”
“琪王是不是将事情的缘由都同你说了,那个薛家小王爷的脑袋小时候出过岔子,如今就和七岁的幼童无异,不是做父亲的阻拦了你的大好姻缘,实在是,实在是……”
经过这样来来去去的闹腾,九如那颗忐忑的心,已经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冷静的问:“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为何父亲会晕倒,琪王给父亲的礼单中到底写了什么。”
沈秋明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叹道:“你怎么就不像你母亲,她处处收敛,而你虽然聪慧却是一点不能内敛,迟早是要吃大苦头的,关了你三年又三年,怎么还是这样的脾气,琪王那边,我自然会去回绝的。”
“不!父亲……”九如推开椅子,又一次跪下来。
“你,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沈秋明低声喝问,“难道你真想把我气死。”
“女儿想请父亲成全这门亲事。”九如声音低而有力。
沈秋明想都没有想,抓过床边的东西对着她砸过去,正中她的眉角。
14:棋子
药瓶滚落在地,打得粉碎,九如的眉角破裂,血珠子凝成一滴,在睫毛处挂着似滴未滴,她不敢再抬头,伏在地上不动。
“我真后悔把你放出来,你母亲过世,我应该继续把你锁在那个院子。”沈秋明气得呛到气,不停咳嗽。
“父亲难道能够把我锁一辈子,既然那样的话,父亲还不如成全了我,放我出沈府。”
“你以为,你以为薛王府就这么容易。”
“父亲也说过,我是庶出之女,要做这样大人家的正妻怕是很难,有这般的机会,女儿为什么不能尝试。”
“九如,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与那个琪王爷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沈秋明意识到这个女儿的脾气,就是头天生的犟驴子,要是他来硬的,估计她半句都听不进去,哪怕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一种抗拒的反应,“你还是起来,起来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这里还是沈府,是你自己家。”
九如心念一动,再仰起头时,见父亲还算是和颜悦色,刚才猛咳之后的血气还留在脸上,她要是再不听话,一出这扇门就能落得个不孝忤逆之罪,真的关她一辈子都是可行,双手撑地,才刚站稳,血珠已经滴落在地,殷虹一点。
沈秋明让她坐得近些,又仔细看了她的伤处,惋惜道:“这失手一记,怕是以后会得破相。”
九如却不太在意,用手背去抹:“破相才会长记性。”
“你真的这么想嫁去薛家?”
“父亲觉得还有哪里更适合我去,母亲过世后,我是从小院出来了,那以后呢,大娘一向不喜欢我,于其在这里处处惹人厌,还不如出了沈家的门。”九如此时才将心思和盘托出,“而且父亲突然晕倒,也是与我的这门亲事有关,姑且不论琪王爷怎么给沈家施压,与场面上,沈家在权势上也斗不过那些王爷,父亲要是往好了想,他们既然能让一位体面的王爷来给另一个王爷提亲,总不会让我嫁过去吃苦的。”
“九如,那个薛霆岚是个傻子,你想得太天真了。”
“傻子。”九如轻轻的笑起来,莫说别人是傻子,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真的就信誓旦旦相信赵凌琪是为了她而来,不错,是为了她,却不是要与她成亲,他口口声声说要带她离开沈家,一步一步的伏笔,不过是为了在游说另一门亲事的时候,更加有利。
她不太记得,曾经和赵凌琪还说过什么沈家的事情,他强调过母亲的出生,母亲连她都没有详细的提起过,外人又如何会得知的这样详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