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解释,奈何他根本什么都不听,拉开睡衣的前襟,对着胸前结结实实的咬了下去。
“干……吗……”
他总是一不顺心,就很粗暴的对待,也不顾她的感受。细嫩的肌肤含在口里反复折磨,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她疼得抓紧他睡袍的领口浑身哆嗦,怎么也弄不动。昨晚已经应了他的意思,一早上要来纠缠她如何也不肯。床上托盘里瓶瓶罐罐,茴香叶摆的“L”,被两个人推推挡挡弄得乱七八糟。
睡袍大氅,身前还没褪掉的痕迹又烙铁一样被侵略了一次。整个身子凑过来压着,异常亢奋在她耳边威胁道:“必须去!不许说……还说……咬死你!”
她支支吾吾的反抗,根本什么也说不清,只想好好保护自己。难得温馨的早晨,因为第二次进犯变得混乱破碎。她早想过他会反弹,却没想到如此激烈。私密的耳语,求欢的动作,实施起来却好像有多恨她,非逼到绝境一样。
打翻了早餐托盘,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她忍无可忍的叫了出来,迫使子律终于停下所有疯狂的动作,盯着被按死在枕上的人。气喘吁吁力竭的倒在那,舒拒绝看他,眉尖的伤痕刻得很深,深到几乎刻到他心里来,和昨晚朦胧快乐的脸迥异,只剩下厌弃和排斥。
子律突然不忍心,觉得心烦意乱,猛地从她身上翻下床,踩到一地狼藉一脚踢开。见她负气的要转过身,扑过去把她从床上提起来,一并带到了阳台。
“和我去,一定和我去。”她答应的事,他恨不得当圣旨一样执行着,况且单独外出几个星期不见她,他着实舍不得,“听见没,和我去!”
她什么也说不了,理由也给不出,只是抵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她当然希望和他出去,希望伴在左右,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而这些,三言两语他又无法理解。
“和我去,去卢布尔雅那!”他像是任性的孩子一遍遍在耳边要求,她不给答案他就不放手,一件半褪的睡袍挂在她肩上,被逼问到最后,筋疲力尽,浑身冰冷,舒咬着牙还是下定决心绝然说了“我不去。”
子律听过身上僵硬,只把她放回卧室地上就摔门离开。空旷的房间里还有撞门的声音,站在凉透的地板上,舒弯身捡起他扔在脚边的睡袍,放回床上。
她依然如常的梳洗更衣,收拾了地上散乱的碗碟,打开柜门找了件他买的黑毛衣,温暖的毛线衣从头上罩下来,泪珠裹在衣领里落了一滴,不愿把头伸出来,也不愿意哭,抱着身子蹲下,只是趴在膝上告诉自己不和他去,一定不要和他去。
出门步行去上官苑,路上碰到小波。一整个上午,舒都在忙碌,煮了一大锅染布,不管颜色是不是自己喜欢的,就一直煮,心里却好像忧虑着什么,总是一阵阵心悸。中午勉强吃了些东西,又一个人埋在工作间里整理成品,打发小波在外面做事。
下午茶时间,小波正抱着染料锅出去清洗,猛然撞见师傅提着门神咖啡的外卖袋子进门,吓了一跳。
“您……”
“她呢?”子律不多话,夺过染料锅往台子上一放。
“师母……在里面晒东西呢。”
“嗯,你先出去,过会儿再回来。”
子律刚嘱咐完,小波早看出师傅脸色有恙,逃命一样连跑带颠的赶紧关门出去。
手里拿着夹子,林林总总的都是材料,子律把门神咖啡的松饼放到工作台边,推开虚掩的门进了里间。
窗前拉起了一条粗绳,上面搭着染好的布料。舒正站在自己专用的梯子上,身上系着常穿的工作围裙,一根根解开系花的绳扣。
经她的手,褶皱散开,花型一点点露出来,很细的线条,像开片瓷一样,组合到一起是一幅细密的图案。
早晨谈得很失败,他到了工作室还是想不通,又找了高磊,仍然不能接受她不想去。于是拿了大把的资料,不管愿不愿意都给她填好了。本来打算过来要了证件就走,可见她的背影又恋恋不舍起来。
阳光依然有些耀眼,她下了两节梯子,解着下层的花结。指尖勾起,松开一分,花就扩大一分,总让他觉得她有魔力,在心里的分量一天比一天重。久了,已经不知道分开该怎么办,就希望能这么时时看见她。
子律一步步悄悄接近梯子,慢慢展开手臂,像是要保护她不会摔到,又像是要网住她一而再再而三悖逆他的心意。舒当成是小波并没有在意,刚要扶着梯子下去,身后突然被团团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