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噩梦的侵袭,一切就更完美了。
谁杀死了谁呢?
究竟是谁杀死了谁?
当冬晴将最后一句胜利式的宣告渗入项东的耳际,当鲜红的血色迷蒙了项东的双眼,死神似乎也一并收去了他的灵魂。只留个麻木的肉体在人间炼狱。
惩罚,还在继续。
如果没有那封信,项东可能就这么一直沉沦了。
那是一个曾与他有过性关系的美国姑娘写来的。她说自己染上了爱滋病,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上的,但她不想再害了别人,希望他去做个检查。
那一瞬间,恐惧重又回归了项东的身体。拿信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他第一时间去了检测中心。
每天查看三次邮箱。等待最终宣判的来临。
两周,14天,336小时,20160分钟。足够他的心思百转千回!
沉睡了2年,他终于睁开眼,迎接这世界里,所有的颜色。
所有的指标都是正常的。拿着测试结果他看了又看,生怕是幻觉。
那以后,项东由放荡不羁的浪子变成了冷漠的专职学生。他把所有的时间投入功课,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学位。再马不停蹄地飞回国。
当他看到已经三岁大的女儿,以绝对陌生的目光瞅着自己。复杂的心情,再度席卷了项东。
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孩子相处?
他只能拼命地工作,赚钱,以期望给予孩子最好的生活。
项东不再和任何女人暧昧不清。即使是工作往来也都尽量保持距离。
如果,没有那次的事情发生。一切还都将冷漠的持续着。
孩子放在全托的幼儿园。
他只周末的时候去看看,带孩子吃吃麦当劳。每次,都无话可说。念晴甚至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玩着已经破旧的丑娃娃。
那一天,项东依旧为刚刚创刊的《新经济》忙碌着。
晚上10点。
幼儿园打来电话,说孩子烧得厉害,得送医院。
那时候项东正在开会。实在走不开。只能打电话给项南,让他先带孩子去看医生。
当项东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12点。
医院空荡荡的。
项南正守在急诊室外。面无表情。
“怎么样了?”项东刚开口。一只有力的拳头就吻上了他的右脸。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她,又何必回来?让她就这么死掉算了。你就这么恨她吗?恨她的母亲所以连她也一并恨了!你这个混蛋!”项南神情激动而诡异。说完,掉头就走。
项东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