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床上。
谁搬动了她,谁给她盖的辈子,谁脱了她的——
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还好好的,没动,看来某人乖得很,知道不该动手的地方不能随便乱动。
“阿崎。”她勾勾手指头,“过来。”
阿崎一动不动。
“难道要我抱你过来。”路雅彦觉得自己脑袋有点睡糊涂,大半夜的,靠在自家厨房门口,勾引清纯小男生。
好吧,阿崎其实不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清纯。
那勾引大男人就更不应该了,路雅彦没等他过来,自己走过去,踢踢他,这次用的力气很小:“你把头埋在那里干嘛。”
阿崎没动静。
刚才,路雅彦说要抱他的时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阿崎感到自己心跳居然加快,随之而来的是,两边脸颊微微发热,他死都不敢把头抬起来,路雅彦不是小孩子,只要看到他这会儿的神态,一定会猜到他刚才在想些什么。
不抬头,绝对不抬。
路雅彦还以为真的踢伤他哪里,着急得不行:“阿崎,我是不是下腿重了,让我看看,有没有红肿,要不要上药酒,医药箱里还剩一点药酒,我去拿过来好不好。”
阿崎摇摇头。
路雅彦蹲下来,直接翻他的裤腿,阿崎仿佛吓呆了,连挣扎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左边裤管已经被折几道翻上去,露出小腿,被踢的位置,隐隐发红,路雅彦帮着揉几下,皮肤居然比她还好,估量着不会很疼:“还好,是踢得有点重,以后不会了。”
再去看阿崎的表情,脸发红,眼睛发直,眼神没落在自己腿上,更没敢落在路雅彦身上,一时倒不晓得究竟该放在哪里才好的样子,四处乱停靠,而她半跪在他两条腿中间,一手撑地,一手摸在他的小腿皮肤上。
那场景,那阵势,那模样,那姿态。
只差她伸出一根手指去挑他的下巴,然后跳高眉毛,说一句:小妞,给爷小一个。
难道阿崎以为她准备非礼他?
“阿崎。”路雅彦摸摸鼻子叫他。
这孩子大概被震狠了。
那小妞不笑,只能大爷给小妞笑一个,路雅彦也不管这会儿笑容多假了,用力扯开嘴唇两边的角度:“我给你验伤过,没事儿啊,没事的。”自说自话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压根不存在的灰尘。
地板阿崎每天拖两次,都能当镜子照出人影。
阿崎用力抽两下鼻子,路雅彦紧张地盯住他,千万别是哭鼻子的前兆,你都这么大了,我也不是有意摸你一下两下的,你要真哭出来,我们可怎么收场。
她已经决定万一,泪珠子一下来,她马上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后来该怎么继续她管不了,先把今晚应付过去。
阿崎又煽动一下鼻翼,他的鼻子又直又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显得很秀气,接下来那一声大叫除外。
“汤,汤烧糊了!”
30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晚饭过后,照例游手好闲的闲坐在客厅里,总觉得眼前缺少点东西,路雅彦看看自己找出的成套果盘,都忘记是什么时候添置的,淡淡的蓝色与柠黄相拼,荷叶边的形状,要是放点橙子,龙眼就更鲜亮了:“阿崎,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