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李秀才的娘子,他和她在一起才大概三四天的工夫。这个女人是个风骚型的,每次趁李秀才不在的时候叫他过来偷情,他觉得这样好像更刺激,也许这次他要多保留她几天。当然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觉得自己给她的钱足够一个女人冒这样的风险了。何况她也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就李秀才那样的身子骨,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她呢。
今天刚和秀才娘子颠鸾倒凤了整整一中午,还在回味秀才娘子那疯狂的表现,正在意犹未尽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小西。
整个雍州都是他的封地,上次本来不想来的,只是既然巡查了封地上所有属于他的庄子,也就顺到到了瑶园。瑶园对他来说,就像乡下,实在是没什么好的。只有城里的青楼里还有一两个美女。也是那次在青楼门口他第一次看到小西。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只是个中上之姿。但是小西当时看他的眼神,让他直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是他从没在其他女人身上看到过的眼神,率直,清澈,一望到底,但是又骄傲。正是这点吸引了他,正好又看到她妇人打扮,他又尤其喜欢和妇人交欢,因为她们有经验,有风情。于是上前搭讪的结果就是让他整整两天都没要女人。
那之后他就回了京城,谁知整整两个月,小西的眼睛都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梦中。小西是天下间头一个敢揍他也是头一个真揍他的人。初时,他想着一定是他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后来,他发现不是这样的。于是,他又想着一定要得到她,得到她以后,也许和别的女人一样,一段时间,她也会露出野心和欲望,那时候,也就是她凋谢的时候了。而凋谢了的花朵,他一向是不再留恋的。
这次来到这里已经十来天了,他一直没有找到她,显然她不是这个城里的人,难道是附近村镇来赶集的?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又见到了她。
既然打定主意要得到她,他也就整整情绪,掉头向小西走过去。
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小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上次那个黑小子吗。真是冤家路窄,自己什么跆拳道,空手道的,那是一点都不会,怎么办。算了,凉拌吧。
想到这里,小西也就不再害怕。静静的停在那里,等着迎面走来的欠扁的小子开口。
“小娘子,真是巧啊,我们又遇到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事件的阴影,龙承嗣都不敢太靠近小西,而且一边说话,手还不自觉地护住了自己的□。
小西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有点想笑。你以为我只会攻你下盘阿,想当年,我可是每天一边散步,一边练踢腿的,虽说不会什么功夫,不过,一招踢腿练多了也是很有威力的。一边想着,小西一边语调就不客气了,“怎么又是你?有什么事情吗?”
“自从上次一别,小生一直对小娘子你念念不忘,近日一见,颇感我们缘分不浅,不知小娘子你可否陪小生一叙?”他尽量用着和对秀才娘子说话的口气问着小西。
而旁边一直紧跟着他的侍卫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你这是在调戏我吗?”忽然小西问出这么一句话,让龙承嗣半天没回过神来。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要怎么办?”见他不回答,小西又问了一句。
“那就请小娘子告知小生你姓甚名谁,小生定不苦苦相逼。”
听了他的回答,小西暗自腹诽,骗鬼啊?告诉你还不得天天去骚扰我啊?看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小西想了想,又说,“那我们去那个酒馆聊吧,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能不能让你的护卫先去把酒馆包下来?”小西指着巷子稍远一头的一家酒肆标志说。
“那当然没问题。”对于这种结了婚的小妇人的担忧,他很理解,他交往过的已婚妇女最担心的也是别人看见。于是转头说,“尽忠,你去吧。记得酒馆里先把人清空。”
那个叫尽忠的护卫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一抱拳,就转头走向巷子另一头。
这时小西笑着对龙承嗣说,“请问公子姓甚名谁?”
“小生黄睿。”龙承嗣没敢用本名,只是用了自己的字,又随便编了个姓。
谁知小西一听,当场被雷的外焦里嫩。怎么这世界名人满地跑啊?刚听到个西门庆,又来个黄睿。
“小娘子认识小生?”看到小西震惊的表情,他也觉得奇怪。
当下,小西笑得越发的真挚灿烂,“当然不认识。说实话,你能过来调戏我,我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说明我还是有点魅力的。不过,谁让你听不懂拒绝呢?那我也没办法了。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啊。”
龙承嗣,也就是黄睿被小西突来的热情弄得晕晕乎乎的,还没从小西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大段话,话音还没落,小西撩起裙子,一个侧踢,正中龙承嗣面门。
等他回过劲来的时候,小西又已经跑到了巷口了,拐个弯,小西就不见了。
等到尽忠回来请王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王爷一个人站在巷子里,手摸着脸上的一个鞋印,脸上还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桃花回娘家
自从那天从集市里回来,小西就决定以后不进城了,免得又碰到那个小痞子。对小西来说,黄睿就是一个小痞子。看上去才十八九岁,但是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情又很像花丛老手。这种人,小西是能躲多远就多远。
回到村里们还没平静几天。村里又传出了桃姑要回娘家的小西。桃姑就是村里瘸子老七的女儿,嫁给了城里西门庆做小妾。虽然是做妾,但是俗话说的好,丞相门房七品官,这西门庆家大业大,别说他家的小妾,就是他家一个丫环回家那对村里来说也算得上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
离桃姑回家还有十几天,老七就打发老婆开始忙活,收拾家里,通知亲戚邻居,又是备酒备肉的,就差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了。每天村人聚集到一起,谈得也大都是这件事情。
不过这些对小西的日子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她还是每天照常打猎,不过因为积攒的肉和银子已经差不多够过冬了,所以小西偶尔也在家歇歇,帮苏大娘种点菜。从八月份开始,她们家就已经把大部分的地都种上了白菜和萝卜,平时吃一些,主要还是为了冬天储存。小西盖的窖是在院子里阴凉处盖的,又密封的严严实实,有空隙的地方又都用泥抹上了,因此,即使在天不冷的时候,白菜在里面放个一两个月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天,正赶上小西没出门打猎,在西屋炕上和小巧一边聊天一边做点针线活。正说着桃姑什么时候回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喧闹声,孩子们的叫声,甚至还有隐隐的鞭炮声。小西和小巧相互对看了一眼,一起决定出门去看看。放下针线,走到村里的主路上,看到村里的主路上早已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小西和小巧从人缝里看过去,只看到瘸子老七在前面欢天喜地的开着路,后面跟着个华丽的马车。村里人出门大都用牛车,马车只有城里才有,而这么华丽的马车,村里人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马车比一般的马车要大上将近一倍。马车外罩着的是深红色的粗绸外棚,至于棚子里是什么景象,那就看不到了,只能凭想象。村里人平时一般都穿棉布衣服,甚至麻布,没多少人穿的起绸子衣服,更何况这样把绸子用在马车上。见到这个马车,村人就开始嗡嗡的议论了。甚至赶车人穿的都比城里的人要好。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光板的马车,车上是个大红木箱子和两个小厮。看这架势,这桃姑过的比村里大户家的小姐都要好多了。村里最有钱的要数村长了,村长孙女回门的时候都没这么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