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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了楚晚幽一眼,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主子明知道余副将是女儿身,还如此狠得下心,如果不是她清楚的知道主子有多在乎她,她也不会这样惊讶。
“把她放进热水中浸泡,再喂她吃点清粥。”
“是”冯雨回过神来,把余继祖放进热水中,双手抵在她的身后,运功替她驱寒。
楚晚幽走了出去,站在风中,眼底悄然的染上一丝淡淡的黯然。
等到处理完余继祖的事情,楚晚幽重新制定了一份战略方案,亲自到了金鸡岭,与宫清僕长谈了一夜,才再度起程回显统。
而此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从金鸡岭到显统国,她再次日夜兼程,等再底抵达到汾安的时候,长孙衍情况非常不妙了。
楚晚幽立在窗前,轻叹一声,半个月时间,等到她再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长孙衍意图谋反的罪名已经是铁板钉钉了。
她刚刚回到汾安,凤修宸就亲自前来,短短半个月时间内,凤修宸仿佛苍老不少,与年前长孙衍大婚之日的面容完全是两回事了。
倨傲的面容上尽是焦急如焚的忧色,黑瞳中有着黯然:“楚姑娘,这次只有你能帮朕保全衍了。”
楚晚幽叹息:“凤帝不惜推出长孙衍,试探朝中水的深浅,动机和目的可以理解,结果如何?凤帝心里很清楚,只不过是让你清楚的看见显统国的心脏都被古烨染黑了,很多事情连你这个帝王都很难掌控。”真相总是残酷的。
不过,让她替长孙衍欣慰的是,凤修宸心里对长孙衍的信任也非比寻常,直到此时,她也才终于有一些明白,为何长孙衍肝脑涂地,不负凤修宸的这份信任了。
尽管凤修宸不具备力挽狂澜的能力,但至少,对长孙衍的兄弟之情和信任这一方面来说,是可取的。
凤修宸苦笑:“朕自登基以来,古家就如芒刺在背,让朕寝食难安,朕知道,唯有拔掉这根刺,朕才能保住这片江山,所以朕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但结果,朕身为帝王,高高在上,却犹如困兽之斗。”
楚晚幽静静地看着凤修宸,眸光一闪,注视着他,缓缓地问道:“边关的兵力,是不是只有你才能调动?”
凤修宸惊讶的看向她,神色凝重:“当然,没有朕的军符,边关的兵力是无论如何不敢动的。”她想说什么?
“苏将军呢?他能否调兵?”楚晚幽淡淡地问道。
凤修宸眯眼,精光一闪:“你想说什么?”苏将军?她指苏怀良?
“你只要回答我,他有没有这个能力调兵?”
“你……”凤修宸倏地面容一冷,死死的盯着楚晚幽,语气迟疑:“你的意思是边关的兵力是苏怀良调动的?”
“你认为呢?”
“不可能。”凤修宸几乎是一口否决。
“那就是长孙衍调的。”楚晚幽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不可能,没有朕的军符,就是苏怀良也不可能会调动军马。”凤修宸语气坚决的否认。
“是吗?别忘了,他在军中的威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甚至高过你这位帝王手中的军符。”楚晚幽一针见血的说道。
“不可能,苏怀良救过先皇无数次,而且他也救过朕,他不可能会背叛朕,不可能会背叛显统国,楚晚幽,你究竟是什么居心?你说!”凤修宸神色大变,语气有些阴森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