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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桉树先生,准备吃早餐啦。”她给他一个甜美夸张的笑容,洋溢着喜庆,是死里逃生的欢喜。
她不让他自己吃,坚持一勺一勺喂他。
“上次我们园里那只大猩猩生病了,我也是这么喂它的。”
“哪只?那只为女朋友欺负你的吗?”
她点头。
“那应该让它自
己女朋友喂它,干嘛让我女朋友喂。“他说着,一口咬住勺子,连大猩猩的醋都要吃。
有时真觉得他可爱到不行啊。
“林医生,你这是默认做我女朋友的身份了,对吧。”他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
“我看你啊,有点恃宠而骄,要不是那只手臂受伤动不了,还不知道你要不安分成什么样。”她一副拿他没办法的宠爱眼神。
“恃病行凶。”他说。
手术后的头三天,都沉浸在这种愉悦温暖的气氛里,他的伤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再过几日就可以出院回国了。
向笃带着摄制团队先回国,好在广告片拍摄完毕,成果不错。岳仲桉没有在向笃面前提关于枪手来路的疑问。
澳洲警方也在尽力调查。
岳仲桉的父亲岳平然是在第五天来到医院的。从时间上看,作为父亲,是来得有点迟。林嘤其联想到岳仲桉的童年经历,他父亲能从美国赶来,也算不错了。
岳平然走进病房时,她正站在一旁,背诵陶渊明的《饮酒》诗篇,俨然乖学生的架势。他说多读多背,有助于锻炼记忆力。
“岳仲桉,伤怎么样了?”岳平然开口直呼儿子的名字,问。
“没事。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岳仲桉惯例式客气,没有父子之间久别的亲情交流。
她也看不清岳平然的脸,不想露了马脚,简单打声招呼就找借口要去护士那取药,便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岳平然死盯着林嘤其,关上病房门,惊愕地说:“她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说过了,是我女朋友,以后会是我妻子。”
“荒唐,我不同意她进我们岳家的门!”岳平然坚决反对。
岳仲桉被这句话给触怒了,郑重其事地说:“她成为我的妻子,也不是进岳家的门,是属于我和她的家门。你别把对我母亲的那种封建态度,讲给我听,只会让我更憎恨你。”
“反正这个女人不能娶,尤其你和她一起还差点送命!你恨我归恨我,无法改变我是你父亲的事实,你身体流淌着和我一脉相承的血液!”
“我也无数次厌恶我自己,为什么要流淌着与你有关的血。医生!医生!把这肮脏的血抽干换尽,让我这一世都和你没关系!”他坐起身,悲愤地喊。
医生和护士闻声而进。岳仲桉心率加快,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岳平然被护士请出病房,以病人不能情绪受刺激为由。
走廊深处上的林嘤其,听到动静后,赶紧跑向病房,与岳平然顶头相撞。她礼貌喊一声叔叔,岳平然把她叫住了。
“他鬼迷心窍,我这个老家伙还清醒的!我警告你,敢打我儿子主意,我舍了老命也不放过你!”岳平然放下狠话,拂袖而去。
林嘤其顾不上考虑太多,见岳仲桉面色青灰,双手紧紧握拳,被医生安抚在病床上。
她心疼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轻抚他的额头。这
父子是前世冤家吗,好不容易见面,没说三句话,就吵成这样。
“没事了,他走了。”
他慢慢平复下来。医生检查完伤口后叮嘱,不能再用力过猛,否则伤口撕裂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