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岑京,迎上一场大雨。
到御鹭湾陶婶也已经在了,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和男人打过招呼,郁宜舒这头便给他补了声提前回来。
她上去睡了会,再次醒来已是夜色苍茫。
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光想着生日却忘记准备礼物了。说真的,之前处了三年都不知道他有啥兴趣喜好。
转念又觉,以他的身价要是真喜欢什么,大抵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的程度。
她下床走向衣帽间翻出个盒子。
在客厅瞧着多了些上门服务,陶婶说是请来的生日派对策划。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需要她动手,就等着男人回来就行。
扑面而来的花香,从防弹的装甲门延至她这个电梯口。
粉荔枝花束宛若瀑布铺满整个客厅,西向整面的全景落地窗前也摆了个大心型的白玫瑰立架。
其他的区角区域还都系上了不同形状色系的气球,餐桌上放着一座同她人差不多高的城堡蛋糕。
视觉与嗅觉上都有被享受到。
陶婶走过来朝她笑道:“太太,先生许久没过生日了,他回来要是看见布置成这样约莫是会生气的,您到时可要替我们多说些好话啊。”
郁宜舒奇怪问:“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他每年都吃御花海棠糕嘛,难道不是都过吗?”
陶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赶忙捡起笑打岔说:“这不之前没有您嘛,就想让您在先生面前替我们美言几句。”
她点了点头,笑意盈盈道:“没问题。”
黄婶离的近,赶紧给使了个眼神。
“海棠糕快好了,我先去看看啊太太。”陶婶立马道。
“好,辛苦了。”
两人快跑去餐厅待了会,搞得里面的厨师以为是来检查菜品的。
四下人少,黄婶收着嗓门道:“你真是在这待久了胆子肥了,那海棠糕先生都十几年没吃了,你骗这小太太年年吃,真有你的。”
陶婶淡定说:“不瞒你说,我骗了不止一件。”
“……”
“还有啥?”
“这海棠糕是老太太在世时每年给先生庆生做的。我当时脑子一热,就想着给小夫妻拉近距离,说是我每年给他做的。”
“你是真敢说啊!”黄婶瞧着她面不改色,也是真佩服了。
“那“大饼”还要上吗?”
陶婶说:“上啊,好吃就说是御花海棠糕,不好吃说是寻常糊糕。”
黄婶一言难尽,“你还是直接说糊糕得了。”
…
郁宜舒窝在沙上看了眼之前的帖子,里面正经的回复还是不多,没什么值得看的就随手删掉了。
身后传来声响,她回头看去。
男人面容如琢如磨,深邃昳丽。宽肩窄腰,身着极简的黑色衬衫。
他胸前散着两枚粒扣,袖子半挽,小臂微抬,线条流畅延至腕表下的青筋都若隐若现。
郁宜舒一见,立马站起身往餐厅跑。
“……”
过分的馥郁甜腻味还没进门就已渡入鼻息,席鹤词微敛眉尖,视线淡然的随她转动,浅色眸底漾出一丝柔和之色。
“好了吗陶婶,阿词回来了,御花海棠糕可以上了。”郁宜舒隔着玻璃门窗道。
陶婶与黄婶微妙的对视一眼,从拉柜里端出个莲花盖碟,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