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宜舒只觉可笑。
在他眼里,自由不过是个人所创造获得的收益价值。
需求理论他直接跳过最基本的四个,人要是连最基本的需求都满足不了,又谈何其他。
“我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你我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又何必强行放在一块。”
“还有两个月协议就到期了,到时我会回黎源,怎么说我也是名校毕业,找份稳定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应是不成问题。”
“节假日,我会和朋友小聚一下,去看看电影,唱唱歌。时间长了攒点积蓄我还会带家人去旅游。
“要是周末不想动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追着喜欢的剧做着爱吃的饭。”
“当然,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在你愿意放过我的前提下才会生的。”
她神色平和,淡淡的讲述完看不出一丝喜怒。
男人心口一阵窒疼,她构建的生活里从来都没有他的身影,从来没有…
放在身侧的手蓦然松开。
半晌,他极哑出声,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凌迟自己,“好,我放过你。”
郁宜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黑眸划过一丝溢彩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的话有哪次真过。
“我不骗你,这次真的放过你。”男人又说了一遍。
“明日一早你便可以离开。”
郁宜舒从床上下来,“可我想现在就走。”
男人高大的身影却一步步逼近。
他抚上她的脸颊,摩挲着她的唇瓣,眼底覆上一层绮色,“婛婛,再陪我最后一晚好吗?就一晚。”
“我誓,明日一早我绝不拦你。”
“……”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她不能一辈子都折在这里,就算是赌郁宜舒也得试上一把。
…
月挂中梢。
不似以往的疾风骤雨,这次他极具耐心的感受着她,像是在做临行前的告别。
看着格外赤忱。
男人抬起身体,眼神犀利,像看一只极为可口的猎物。
郁宜舒小脸火烧云般布满红霞,急忙去捂他即将出口的骚话。
“死变态。”她极低的骂了一句。
席鹤词却愉悦的笑出了声,约莫真是吧,就连这句在他眼里都是她在娇嗔,真是昏头了…
…
清晨,郁宜舒瘫软着身体,大脑却异常清醒。
她要离开,终于能离开这儿了。
刚一下床差点跌坐回去,还好男人已经不在了,她快的收拾好两年前带过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