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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安年推开了正在给他脸上上药的小四的手,皱着眉乌着脸说:“季素,本来我还真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感激,我说这话也没什么意思,你挖苦讽刺人怎么就这么厉害呢?我不感谢你了,我觉得你在施舍我,你可怜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不需要,你无情我无义,你我各不相欠。”
他总能找出那么的言词和理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他说得从来都没有错,就算有错那也是我听错了或者是理解错了。
小四吓得立在一旁,动也不敢动,她的胆子看起来,比秦汤汤要小得多,至少她还有些怕我季素,说明她还是一点道行也没有的小四啊。
“温安年,你少这样的口吻和我讲话,你还是想想怎么躲吧,秦汤汤不会放过你的,而你,也最好别在糟蹋不懂事的小女孩了,你少造点孽吧。”我说完直接回了房间。
“我糟蹋,莫非你就不是在糟蹋人了!秦汤汤不会放过我,你以为她又能放过你吗,季素,你少瞧我笑话,我要是过得不好,那咱俩就谁都别想好过!我告诉你,你好自为之,过完年,你就给我滚回来!”温安年掷地有声地说。
看来他是一个十分经打的人,声音还是那么的有力度,思维也一点也不紊乱。
我回到房间,杨之放正在整理物件,他将我抱在怀里,怜惜地说:“我都听见了,你相信我,我向你保证,等季飒一出来,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我不会让你和他复婚的。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那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温安年那边,你就交给我,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呢?别和他吵吵了,我在这,他不敢拿你怎样。”
“嗯。我只是笑我自己太愚昧了,我看着他被打,我还于心不忍,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他在秦汤汤面前怎么不敢这么叫嚣,就会在我面前吼,动不动就拿着一份不受法律保护的复婚协议来要挟我,要不是看季飒的份上,谁还理他!”我收捡着东西,将袋子一一打开。
“别计较这些了,你的心太软,不是你愚钝,如果你今天就真的狠心眼睁睁看他被一群人围殴反有快感,那我对你倒失望了,我总觉得你是真且善良的女人,我都料到你会看不下去的,所以呢,既然都帮了他,你也就别耿耿于怀了。来,猜猜我给你买的是什么?”他笑着神神秘秘地说。
杨之放将他从便利店里买的一袋东西发,放在我面前,我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但看杨之放的表情,那里面一定是让他很得意的东西,至少他认为我见到那个东西是一定会激动的。
我好奇极了,既然是在便利店买的东西,那一定是居家饮食或者生活常备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要不是发生了这档子事,我在车上就要打开看了,我等不及了想要看,好奇心强是我最大的一点缺点,当然,也算是个优点。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蜗婚(146)
会是什么呢?他让我猜,我闹着说我猜不着,我缠着要他赶紧打开来给我瞧瞧吧,他拗不过我,就任我欢喜地打开袋子。
不得不说,打开袋子,我惊呆了几秒人,然后我就喜极而泣了,袋子里,是装着满满的一袋核桃,然后核桃的上面放着的是五个工具,依次是:小榔头,小镊子,小钳子,小铁碗还有小勺子。
知道我爱吃核桃的人不多,我爱吃的是一种山核桃,约莫只有一厘米多大的直径,很小,但是核仁很香,我不过是在和吕律师的那次餐桌上,吕律师说他老家在天目山一代,我也就一带而过地说自己特别喜欢吃天目山的核桃,小时候特别馋,天目山又盛产山核桃,所以我就记住了天目山。
本是很随意的闲聊,杨之放却记下了。
小时候我确实是极爱吃山核桃的,可由于那时这东西金贵,一般也就是稍微富足的人家过年才买着抓在果盒里,我也就是过年在亲戚家能够吃几颗解解馋。
这些,杨之放他听我随口说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口气给我买了这么一大袋子山核桃,他还挑选好了一套工具,就好像让我每天就坐在那里,只管拿着一个小榔头砸山核桃吃就行了一样。
说真的,一下子关于儿时的记忆,全都扑面而来。
他见我被感动了,忙又说:“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怕你在家太闲得慌,我就想着找点事给你做做,你不是喜欢吃核桃吗,再说吃核桃对孕妇还特别的好,我上次去听胎教课程老师也说了,核桃仁里含有大量对胎儿智力发育脑部发育有益处的营养元素,所以啊,你没事呢,就拿着小榔头,坐着敲敲,遇到了什么困难呢,你就见下一个工具。”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我睁大了眼,反问他:“是不是我在敲核桃的过程中,遇到了任何麻烦,我都可以在你这几把工具里得到解决?”
“当然,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的坐着敲敲打打,每天这就是你的活了,等你把这一袋子核桃吃完了,也差不多该分娩了。到时候我家的杨小放一定是长得白白胖胖的还很聪明伶俐。”杨之放得意地说,就好像他的一包核桃是万能神丸。
我是真的就当时万能神丸了,之后的第一天天吃完了一大堆他布置的我要吃的食物,吃完后我就关着门,听着童谣,坐在床上,将小桌子搬到床上,拿着小榔头慢慢地敲打,边敲边吃,一天就这么晃悠悠的过去了。
他正赶上唱片公司要在新年伊始推出新长篇的时刻,他要帮那个他所谓的原生态的女歌手量身定做出几首好听的歌,虽然他很忙,但都坚持从录音棚出来后就匆匆赶到我这里,坚持将我换下的脏衣服拿家里去洗。
我真觉得我季素这株凄淋淋的野百合,也有了春天了。
好消息也随之传来,公安局里来消息,经过商议,可以撤销对季飒提起的公诉,看在他伤人的后果不是很严重,认错的态度好,并且主观上也是出于好意,所以,也就无罪释放了。
季飒在腊月二十九无罪释放了,我去派出所接的他,他瘦了,我心疼地挽着他说:“飒,都是姐姐牵累了你,害你在里面受苦了。”
他开怀地笑笑,说:“姐,这有什么了,我在里面好的很,人生多难得蹲一次局子啊,我就当体验人生呗。倒是你,姐,你都快生了,外面这么冷,你还亲自来接我,怎么没叫姐夫来啊?”
“叫谁?”我问。
“姐夫啊,杨之放啊!”他轻轻松松地说。
“噢,你说他啊,他音乐室有点忙,去忙了,我接你不是一样嘛。”我遮掩着,我可不想让季飒发现端倪。
我们上了出租车,直接去了火车站,他有些纳闷,说:“姐,怎么直接就去火车站啊,我衣服还在你那呢,我还有东西没拿呢。”
“放心吧,我昨天都给你收拾好了,给你快递寄回家了,明天也就能收到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