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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乐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只听到他说没睡,松了一大口气。
没睡好,没睡好,睡了她就是禽兽!!
怎么能睡比她小四岁的弟弟呢?肉太鲜了,她怎么好意思吃得下口!
“那我的睡衣?”
“我帮你换的。但我闭着眼睛,全程没看你。”
“。。。。。。。。。。。。。。。。。”
沈常乐的脸倏地红了大片,可换都换了,她还能拿他怎么办?把他眼睛抠出来,把他手剁了吗?
沈常乐深吸气,大脑有些发晕,可该要的面子还是得要,她压着不爽,平声:“。。。。。。。椰奶锅可以,不用改别的。”
说完,她转去卧室洗漱换衣服。
路听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了,味道也尝了。
鬼知道呢。
鸡肉放进锅里闷煮,六七分钟后鸡肉刚好熟,鲜嫩不柴,搭配鲜榨的浓郁椰奶,在这微凉的秋日吃刚好,暖滋滋的。
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路听野做的东西就是有一种魔力,总之沈常乐一连喝了三碗,细嚼慢咽中也吃了不少鸡肉,路听野又煮了一些蘑菇和甜虾进去,刚煮熟,沈常乐就捞了两只大虾起来,正要去剥,她顿住。
嗯?
虾该怎么剥?
“不爱吃虾?”
路听野看着她盯着虾,又不吃,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之前他也做过虾。
沈常乐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看虾,又幽幽看他。
路听野沉吟了片刻,忽然有点懂了她的暗示,不紧不慢问:“我帮你剥好不?”
沈常乐从善如流,轻快地点点头:“好啊。”
果然。
大小姐是不愿意剥虾,不是不愿意吃虾。
路听野哼笑一声,把沈常乐的盘子拿过来,又在锅里捞了几只虾放一边凉着,戴上手套专心致志剥虾,手指用暗劲旋掉虾头,再去掉虾腿,壳和肉很轻易就分开,最后再挑干净虾线,虾肉放进用青柠沙姜小米辣混合酱油的蘸料碗里,等待人享用。
大小姐很不客气,但也还是很懂得体恤人,特意把最大的那一只虾肉夹到路听野碗里,轻婉的嗓音中含着独属于她的矜冷:“你也吃,别客气。”
“。。。。。。。。。。。”
路听野默默把自己剥的虾塞进嘴里。
吃过饭后,沈常乐用手帕压着嘴角。和路听野相处了这段时间,她也跟着养成了用手帕的习惯,反正脏了也有人洗,她只管带着漂亮又实用的手帕,环保的同时也令人赏心悦目。
“对了,我们昨晚怎么回来的?”沈常乐掀起眼皮朝路听野看过去。
宋太下的药物里带有少量致幻和麻醉的效果,所以之后的一切事她都不记得了。
路听野正在收拾厨房,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常乐:“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沈常乐摇头,是真不记得了,不过最重要的事她记得就行,这些细枝末微的小事记不记得也无所谓。
路听野抿唇,眼中不经意划过失落,只是平声回:“下船后再坐车回来的。太晚了,就没叫司机,是网约车。”
沈常乐:“知道了。我现在要回家一趟,晚上就在家吃了。你做自己那份就行。”
沈常乐一边说一边走去玄关,等到高跟鞋都穿好了,才听见一声低低的“哦”
“那姐姐晚上多吃点吧。家里的饭肯定更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