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没想到王兄竟然这么粗心。”他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是恨王兄的痴傻,还是在恨白鑫兰的得逞,眼里满是阴冷。
彼岸把他拉起来,两个人站好后,才开口道,“你王兄处级是爱白鑫兰的,满心里全是她的好,怎么会想到那些?而且你也看到了,刚刚她那副样子,三王子不还是心疼的处处维护她?”
耶律狐楚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远处的梅景,才淡淡的说道,“其实王兄是知道三王弟喜欢白鑫兰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那是在三王弟出王庭去接受伤的王兄回王庭,而王兄是被白鑫兰所救,继而三王弟那时第一次见到白鑫兰。对于柔弱的女子,是匈奴女子所不具有的,所以三王弟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吧。那时的他因为男生女相的样貌,所以性格很孤僻。当他第一次和父汗开口要娶一名女子时,父汗大悦,但是在知道他要娶一句乡野村姑后,便只说当侍妾可以,却不能立妃,所以事情就这样放下了。其实那时我就看出白鑫兰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而她和王兄立下蝴蝶兰的约定,想必一方面是希望这几年里三王弟能得到汗位,而可以有权力迎她进宫吧,另一方面,如果王兄得到汗位,她又可以嫁给王兄。”
彼岸叹了口气,回过头直直的看向他,“你呢?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耶律狐楚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说,“可惜三年过去了,三王弟没有继承汗位,而王兄的势力却越来越大,想必她也看出父汗见三王弟对汗位无心,而有意传给王兄,才在约定没有实现之前不定期到了王府吧。”
“你可曾对她动过心?”彼岸又问。
“虽然我一副风流的模样,可是真真这样亲吻相拥的女子,你却是第一人,也是我第一个心动的人。”他的眸子很深,与他对视,彼岸觉得自己就会陷进去。
“你-”心乱了,她知道她再也逃脱不掉他的世界。
“等时机到了,我就会带你离开,然后我们两个人走遍所有的大好山河,好吗?”他想做的,这一生第一次想过的事情就是与她一起离开。
“你会把今天听到的告诉你王兄吗?”
耶律狐楚摇摇头,“不会,我想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好了。”
彼岸点点头,她相信他,虽然不知道所谓的时机会是什么时候,可是这个承诺,这个誓言,却是支持她再生活下去的希望。
不再一个人,除了烈儿外,现在还有他,彼岸突然觉得老天是公平的,让她遇到了他,两个人忘情的看着彼此,时间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冷风吹过,千万的梅花瓣纷飞在两个人的身边。
“爱妃与王弟好有心情啊,竟在这里独享起梅花来了。”冰冷无温度的话,打破两个对望的人之间的暧昧。
彼岸冷静的回过头,看向亭子下边的人,淡淡开口道,“臣妾也没有这份闲情,只是二王子非说来这亭子可以听到些情人间的对话,一时好奇便走了进来。”
语毕,耶律狐邪身边的白鑫兰脸色霎时惨白,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耶律狐邪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而耶律狐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彼岸,一脸的波澜不惊。
“兰儿,怎么了?”
“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没事的。”白鑫兰无力的回道。
“这怎么还能说没事?来人,回府。”
耶律狐邪哪里还有心情管他们两人为何会在亭子里,更没有细品彼岸说的话,抱起白鑫兰大步的离去。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正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好耸耸肩,“既然他们忙,咱们还是再赏一会儿吧,也等等红儿的点心。”
两人相视而笑,寒冷的天气,彼岸却不再觉得寒冷。
困境
第三卷五:
又是夜,王府与往常一样的寂静,只是这种寂静有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