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二王弟府里回来的一路,他就在想要做些什么,以减少二王弟的痛苦,毕竟他的时日不多,可是想到将心爱的女人送到她的情人身边,他的心就窒息般的痛,甚至让他忘记了如何呼吸。
这也是他为何晚上独自喝闷酒的原因,虽然知道彼岸心里不爱自己,甚至会因为自己之前对她做过的那些恨自己,可是他还是不想放手,甚至在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后,就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自己的后宫中一直没有传来其他女人怀有身孕也是他下的旨意,每每事后都会准备汤药,就连那时还宠爱兰儿时,虽然在自己成为大汗后有意让她喝汤药,可是见她一脸伤心的样子,所以后宫之中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怀上龙种,可是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三年多来,兰儿一直也没有传出有身孕的消息,现如今想起来,这也是注定的吧。
“爷?”见主子一直不开口,熬拓试探的开口叫了一声。
耶律狐邪抬起头看向熬拓,一脸犹豫和挣扎之色,“你说本王要怎么做?”
呃-
做为一个属下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做?熬拓抽动着嘴角,爷是一个精锐的大汗,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自己又怎么会想的出来怎么办?
“算了,你怎么会懂得这些。”耶律狐邪想到他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所有事情,怎么会知道要怎么办。
熬拓见主子摆了摆手,才悄然无声的退下去。退到殿外才松了口气,他也在想要怎么办?想起昨晚班阁焦急的样子,刚刚自己已出格的帮他说出口了,但是爷没有一点的反应。
想想也是,即使爷因为王妃与右贤王之前的朋友情谊,让王妃去右贤王府,又如何对下面的众人之口解释?将自己的妃子送到弟弟的府里,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何况两个人之间还不是一般的朋友情谊,是男女之间的情啊,如若爷不在乎众人的说法,让王妃去了右贤王府,万一有一天爷发现了这件秘密,那要掉脑袋的可不只班阁一个人了,只怕为了王室声誉,那右贤王府内上上下下的众人都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似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已走出宣然殿亭院的熬拓又折回殿门口,压低了声音对着殿内问道,“爷,要不要御药房准备汤药?”
“不必了。”
“是。”这回熬拓才退下。听爷不耐烦的语气,想来是自己多事了,毕竟都三年多了,兰妃一点消息也没有,不会因为这一次怀上了。
殿内的耶律狐邪并不是因为这事烦燥,而是在为到底要不要让彼岸去王弟那里烦闷着。一个是自己疼爱的弟弟,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把心爱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而且是自己弟弟的手里,要让他如何做到?
熬拓离开了宣然殿,现在主要的是去找托纳略,把昨晚的事情弄清楚,刚刚爷问起了,却因为班阁的事情而没再提起,但是并不代表着爷不会再问起,趁着这个空档,他定要把事情查个明白。
只是他刚走到侍卫们休息的别院,就被迎面急急走来的侍卫拦下了步子,只见那侍卫一脸的汗水,在这大冷天里,还出了一身的汗,可见一定是万分焦急。
“侍卫长,不好了!”来人边说,边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熬拓脸色一紧,“什么事情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这时侍卫才想起礼节,站直了身子弯下腰,“禀侍卫长,托纳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