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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个李医生又是什么人?”相比于两位老人来说,唐云司对那位李医生更加好奇。
“毕经理父亲的私人医生?”路南歪了歪头说,“我觉得7楼应该还有什么线索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但那里很危险……”
这次还没在7楼待上多久便下来了,那种着火后,被火焰包围似的感觉还留在脑海中,一时间众人都没有说话。
无聊着,方籽转头看到伍下久床边摆着一本杂志,顺手拿起来翻看,“小九九,你看了房间里的杂志了?”
伍下久点点头说,“嗯,打发时间的。”
这时,方籽也发现了杂志的问题,大致翻了几页道,“这上面都没有日期诶,而且说了什么什么人物,也没有给配图。”
“咦,是吗?我看看其他杂志是不是也这样?”小姚好奇的又在桌子上拿了几本杂志过来,翻看了几本,发现都一样没有日期,这时,她指着其中一张建筑的图片道,“哇,这个好惨,德思疗养院失火,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被烧死了……诶?”小姚说到这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伍下久坐起身道,“德思疗养院?你们还记得这个度假酒店的名字是什么吗?”
几人面面相觑,周教授慢慢开口道,“德思……度假酒店。”
“难道这个就是这里之前被烧毁的建筑,竟然是个疗养院。”小姚又低头仔细的阅读杂志,半响脸色不好的抬起头道,“这上面说……经过调查,德思疗养院里有个医生经常折磨病人,他把这些病人控制在疗养院里,死在他手上的不知道有多少个,而就在事情暴露,警察过来之前,这个疗养院就起了大火,烧光了一切,而上面说这个医生姓李……”
“是那个李医生?”祝兰梦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是不是7楼那个?
小姚摇摇头,将杂志递过来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上面没说名字,只说李医生,而且就配了一个被烧毁的建筑图片。”
众人看过去,杂志上配的图片是一片废墟,光是看着就能想到当时那场大火烧得有多大,也不知道那时具体死了多少人。
“这里说逃出来的没几个,之后便建了德思度假酒店。”小姚指了指杂志的一处文字道。
“我觉得我们还得去7楼瞧瞧,没准车票就在那上面……”显然一楼大堂或者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线索和发现。
众人点点头,打算明天做好准备再去一趟,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伍下久盖着被靠坐在床头,众人走后,时商左将东西收拾一下,便从背包里拿出了换洗的衣物,站在床脚处,将上衣脱下。
赤|裸的胸膛正对着人,伍下久挠了挠脸,把头转到了一边去,“咳咳,你还是去浴室脱去吧,小心着凉。”在看着人把手都按在了裤腰上时,伍下久急忙说到。
时商左放在裤子上的手一顿,眉毛挑了挑,顺势将拉链拉了下来,“好吧,听你的。”没再继续脱裤子,时商左听话的拿了衣服要去浴室里,在走到床边时,看到伍下久还难受的咳嗽,他弯腰凑过去,在唇上吻了一下,“等我回来抱着你睡。”说完又揉揉头,进到浴室里去了。
伍下久红着脸从床头滑下来,缩进被窝里,他攥紧被子,突然拉上来盖住自己的脸,无声尖叫,刚才……看到了看到了!好害羞,明明你有我也有的东西,这会儿却热气上脸,面红耳赤……
在时商左洗澡期间,他几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心想要不要现在快点睡着,这样等时商左出来抱着自己睡……就不会太害羞尴尬了,可白天他真的是睡多了,这会儿再怎么闭上眼逼着自己睡觉也一点睡意也没有。
还没等再滚几圈,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时商左浑身冒着水汽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干头发,上半身没穿衣服,下面也只围着浴巾,看到这儿,伍下久的脑海里冒出两个字“性感。”
尤其是水珠沿着腹肌,人鱼线再滑入浴巾里的那一刻,伍下久伸手摸了摸脸,感觉自己快要冒烟了。
“是不是生病的缘故……”伍下久暗自嘀咕,接着看向时商左道,“你、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在车上就没这样过。”
时商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一本正经道,“车上有睡衣,下车一切从简就没带着,而且在车上时,我们可是两个被窝睡的。”
两个被窝睡的……跟穿不穿睡衣有什么关系?
因为生病的缘故,伍下久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都快乱成了一团浆糊,直到时商左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他时,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才回过味儿来,“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一人一个被窝时你就穿睡衣,一个被窝时你就不穿?!”
“是这个意思没错,你明白就好。”时商左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伍下久:“……你是不是当我傻?”
“怎么会呢。”时商左没有诚意的拍了拍他,“快睡吧,久久,早点睡病才会好得快。”
时商左似乎也累了,拍了他没一会儿,自己反倒先睡着了,伍下久还没有睡意,盯着他的脸看,这人长得英俊帅气,眼睫毛也长,这会儿闭着眼睛,看着莫名有些可爱的样子,伍下久轻轻吹了一口气,看他睫毛颤动,但人却没醒,只是抱在腰间的手又下意识的紧了紧。
安静的在时商左怀里窝了一会儿,这边的胳膊都快麻了,伍下久小心的翻个身,打算换个姿势,而这时,他突然听到房门处传来一点声音。
定睛看过去时,房门锁那里闪过一点红光,接着变绿,那是门锁被打开的样子,而就在伍下久的注视下,房门竟然慢慢的打开了……
门外空无一人,漆黑的走廊也静悄悄的,伍下久盯着门外,仿佛看进一轮不断旋转的旋涡里,一遍一遍的,似乎在引诱着他。
他感觉自己神志清醒,可身体却好似不由自己做主一般,慢慢的挪开时商左的手臂,悄悄的下了床走到门边,就在他走到门边的那一刻,走廊的一处灯光亮起,昏黄的灯光像是为他而开,在等着他走过去一样。
伍下久抬脚迈过房门口,向着灯光走去,走过一盏灯,下一盏灯便亮起,这盏再熄灭,直到他走到了电梯口处,电梯门打开,伍下久走进去,抬手按下7楼。
看着那逐渐跳动的红字,伍下久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终于到了七楼,电梯门打开,门外走廊的灯光全部亮起,房门打开一如白天,电梯门一直没有关上,伍下久在里面不知道站了多久,才慢慢走了出去。
这回他没有看着房间里,而是目不斜视,直接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然而就在他走过一段路时,其中的一间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随之而来的便是捶打门板的声音,那声音就在他的左边,尽管没有转头,透过余光,伍下久也看到了折射在镜子里的一切。
那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病号服的男生,看着不过才十几岁,可头发里却掺杂着白色的发丝,神情也不是很正常,最恐怖的是,他一只手拿着一根小锤子,正一下一下的在墙上砸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每一根手指的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