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我身后的所有!
不,不需要如此忐忑,我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
不,不需要如此紧张,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无可阻挡地来临,便让我在酒精的辅助下,深深沉醉下去好了……
通通通通都忘掉,都忘掉吧!
我闭上了眼睛,轻轻挺腰,准备迎接扑面而来的炽热的岩浆……
然而,他忽然停止了。在身体与身体即将靠紧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松开了嘴唇、松开了身体,伸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轻轻地,叹息地问:“西西你怎么了?”
其实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些不听话的液体突然莫名其妙、不听招呼地突破泪腺,自己偷偷跑出来了而已。
不,不要管什么道德,也不要管什么眼泪!
让我堕落吧!堕落吧!
我偏脸,避开他的手,然而眼泪如此汹涌,像是喷泉,难以止歇。
他又一次伸手过来,固执地拧住了我的下巴,将手抚上我的脸颊。
我张嘴,咬他的手指,说:“你干什么?”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里全是堵塞的哽咽。
他伸手,摁亮了顶灯。
光线一下子落下来,我被刺激得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
他默立了片刻,轻轻叹息,说:“对不起,西西!”伸手,帮我扣好了胸扣,帮我拉好裤子,扣好了裤扣,掳下我的羊绒衫,拉扯整齐,然后抓过我的外衣,帮我穿上,仔细地替我扣好扣子,一粒一粒。
我依旧睁不开眼睛,只感觉到无数的冰凉爬过脸庞。
他穿好了衣服,又俯身抱起了我,一步一步离开了他的卧房。
我咬牙,哽咽着说:“你什么意思?”
他伸手揽紧了我,紧紧揽在胸前,紧紧揽在怀里,并不开口说话,只低头用力亲吻着我的脖颈,把脸颊放在我的头发上不住地摩擦。
他把我抱进了我的房间,置于床上,拿来毛巾,替我擦拭眼泪,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失控,总也流不断,总也擦拭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