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含无奈的走在小路上,是啊,不无奈又能怎样?望向远处的竹林,满满的绿叶早已不复存在,悲凉的在风中轻摇枝身。
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还要她每餐坚持走到饭厅用饭,上官含生气的噘了噘红唇,这西厢本就是王府内最偏远的角落,而饭厅在正堂旁边,位居王府的中央,可想而知她要走多远的路,他到真是无情。哼!轻声哼哧。
“春儿,你说他是不是存心报复我?”
“谁?报复?”春丫头一脸迷惑的看向小姐,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唉!没什么”摇摇头,自己太唐突的问话,难怪她会不明白。
还没有进饭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哗声,这也是每天王府最热闹的时候吧?毕竟府里的几个女人都会在这里碰头。
上官含深深呼口气,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进厅内。
是啊,每天这时都要应付那几个女人,实在是她不喜欢的。但是每天又不得不面对,都是那个男人,想到他,眉头也皱了起来。
“王府喜事真是多啊,姐姐不但怀孕在身,而且都快要生了,只怕这回还是秋水妹妹也要羡慕姐姐了”上官含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肉,实在没有胃口,不想夏小小冷嘲热讽的语传进了耳朵。
一旁的容颜轻手理着发丝,听见夏小小的话,眼皮都不曾抬起过,手指弹了弹一只袖口上的皱褶,平淡而无味的品着茶水。
“是啊,王爷这些日子都会陪在我身边,就怕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只怕冷落了姐姐”秋水平淡的语气不乏得意之色,也随手摸了摸那三个月的小肚子。
任谁也能看的出她是在挑衅!可惜,上官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反应。到是一旁的下人们,紧凑着身子站在一旁,这样的场面只要到进餐时,都会上演,生怕一万个不小心,惹火烧身。
“真是奇怪,王爷把姐姐接回王府时到如今,也不过三个多月,姐姐如今却有了六个月的身孕,真是让人不明白呢”
容颜冷冷的看向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上官含,满眼的恨意,如果不是她与四王爷,自己也不会在宴会上出丑。
“哼!顶着相府千金的名衔,私下做什么谁又能知道?指不定有多少野男人”夏小小痛失了孩子,又是因为上官含,怎能不嫉恨还好好养胎的她。
秋火假意一脸吃惊的看向上官含又转头看向一旁沉漠不语的蓝儿。
“是啊,不会是个野种吧?”夏小小不客气的说出口,轻哼哧着。
看看王爷只陪在秋水身边,而根本没有理会在西厢的她,想想也许因为知道是个野种吧,又爱于面子,而不好说什么吧?
“什么?”冷漠的语气,容颜扫了一眼满是得意的夏小小,“话可不是乱说的啊,小心舌头被猫咬去”
“呦,容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先是一愣,瞧了一眼上官含,夏小小驺驺嘴。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姐姐这话妹妹可就不爱听了,难不成她怀了野种,还不让人说?”挑高了嗓门,理直气壮的挺挺腰。
上官含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夏小小,说她她可以忍,骂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个野种,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秋水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多半报着看戏的心态,只有蓝儿自始自终都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你敢在说一次吗?”上官含冷声问道。
“说了又怎样?”
“你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即使是野种也能打到主,你要是有了,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主都找不到”
“野种,怎么了?”不屑的瞥了一眼,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孔雀。
上官含冷冷一笑,怎么了?她当然会让她明白会怎么了?
“你会为你说的出的话,付……出……代……价”慢声慢气的话语,不急不慢的从口中传出来,最后几个字拖着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