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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爬楼梯一边想着一会回去要从哪里开始收拾屋子,岑仑其实不太爱做家务,以前母亲还在世,这种事情轮不到他做。后来母亲生病,他笨手笨脚学会一些,只觉得麻烦辛苦,每次都是逼着自己做,到后面他直接被傅知伸接走,虽然精神上压力很大,但生活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五体不勤的。
打开房门才发现里面亮着灯,看不出很久没住人的痕迹,岑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贼在他家安居了。
他不确定地把东西放到桌上,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轻手轻脚走过去看,没想到刚探出个头,就被切菜的傅知伸抓了个正着。
没吓到里面的人,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岑仑下意识拍拍自己差点跳出来的心脏,心虚地问:“傅先生,你怎么来了?”
傅知伸把切好的土豆块放到锅里,拿了抹布擦手,说道:“不是你说要回这边住么?”
岑仑小声说:“那也是我自己而已啊……”
傅知伸假装没听到他的碎碎念,让他过去帮忙。
岑仑进去后才注意到厨房的厨具都已经清洗过,消毒柜里的碗筷也重新消毒了一次,储藏柜里也装满了食物。
电饭煲咕噜咕噜地响着,米饭的香味从排气口飘出来,燃气炉上的锅里炖着一锅牛肉,刚放下去的土豆块还没煮熟。
他站在傅知伸身后看着傅知伸拿着汤勺搅汤,明明没有什么事可以帮忙,可既然傅知伸要求他留下,他也就不想出去了。
毕竟说起来傅知伸才是客人,让他给自己做饭已经很失礼了,岑仑自然不好意思坐等吃饭。
母亲去世后这个房子难得这么温馨,岑仑有点迷恋这种感觉。
傅知伸挂着围裙,因为身形高大显得有点滑稽,后面的带子堪堪系着,岑仑忍不住上前给他重新系上。
感觉到身后那个孩子的靠近,傅知伸暗自一笑,没有回头去逗他。
岑仑轻手轻脚系好围裙带,被锅里的汤的香味勾得不行,忍不住从旁边伸个头去看。
牛肉炖得糜烂,土豆块出没在肉汤里,看着卖相就很好,岑仑看了一会,又抬头去看傅知伸,问道:“傅先生你怎么会煮这么多东西?”
上次还给他煲了玉米排骨汤来着,这些如此家常的菜式,傅知伸是从哪里学的呢?
傅知伸看他忍不住好奇的样子,嘴角一勾,说道:“以前在美国读书时交过个在华人菜馆当帮厨的工读生,他会做,同居的时候我跟他学过。”
岑仑听完这句话,脸上一阵尴尬,刚才的温馨全部消散,甚至感觉周围有点冷,连食欲都烟消云散了。
被这个男人宠爱了一阵子,怎么连两人的身份差距都忘记了呢?他有钱有势,高大英俊,又出手大方,大把的人想讨好他,接近他,当他的枕边人,他也大可以随便挑合心意的床伴,只要他高兴,就能有求必应,温柔也不过是他逢场作戏罢了,又怎么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