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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您稍等一会儿,我去看看小姐她可是睡了?”
云端知道她是故意提醒,忙着就将手中的书塞到枕下,扬起声音答道,“可是雅雯妹子来了,快请进来!”
雅雯只吩咐银柳继续做她的事,不用管她,便自顾自地款款行进屋来。
进屋来,却是并不坐下,只是一双眼睛不停在屋子里巡视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云端虽然隔着黑纱看得真切,却是不便言明,轻声问道,“雅雯表妹,可是有事?”
“哦!”雅雯停下巡视的动作,“雅雯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特地过来与嫂子商议的!”
云端挑起眉毛,“但不知妹子所说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雅雯缓缓行到云端身侧,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昨天嫂子不是提起修琴的事,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可能能修得了这琴!”
听说乔雨轩的琴能够修好,云端顿时兴奋起来。
“是吗,是谁?好妹妹快告诉我,我这就去寻他!”
一边是难,一边是难上难!
雅雯娇柔唇角闪过一丝阴寒冷笑,“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小舅舅乔嘉禾!”
“他?!”
听说是她,云端原本兴奋的心情立刻就凉了不少。
“是啊,嫂子刚才想来也听到了,小舅舅既然可以仿造名琴,这区区一根琴弦,又怎么可能难得倒他?”雅雯注意到云端脸上的犹豫之色,站起身来,故意说道,“那架古琴表哥视若珍宝,如果能够修复,他一定会很高兴地吧!”
云端何尝不这么想,只是要她开口去求这乔嘉禾,却实在是为难了些!
“就没有别的法子?”
“哪有什么别的法子?!”雅雯轻叹一声,“除非嫂子能寻到慈安寺后今春的野生柞蚕茧,再到寺中碰碰运气,看看当年赠琴与表哥主持可还安在!”
云端听了,更加垂头丧气起来。
不说别的,光这野生蚕茧都是可遇不可求之事,若要再加上一位主持,比求这乔嘉禾却不知道要难上千百倍。
想到这里,云端的心也不由地动摇了。
“雅雯妹子,三叔他当真能修得了这古琴吗?!”
雅雯看她动了心思,立刻就走过来信誓旦旦地说道,“怎么不能!今天也是雅雯鲁莽,言语冲撞了他,要不然,我也不用过来让嫂子去受这个委屈!”
“那……”云端吸了口气,“回头我去向他问问看!”
雅雯轻蔑地扬起唇角,“小舅舅的为人表嫂还不知道,要我说,您最好现在就去,去晚了,只怕他不知道又到哪里花天酒地去!”
“也好!”云端扶着床柱站直身子,“我这就唤银柳过来,扶我过去!”
她这一起身,却把藏在枕下的书带了出来。
啪得一声,那书脆声落了地。
云端忙蹲正身子,假装摸索着把那书抓到手里,“银柳这丫头,让她帮我念书解闷,却把这书随手乱扔!”
“即如此,雅雯便不陪嫂子了,省得小舅舅看到我反而为难嫂嫂!”扫一眼云端手中的书,雅雯急步出了听雨轩的院门。
没有什么客人比你更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