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纸窗,温清越忙碌的身影印入眼帘,
她其实也从未想过,对于温清越的这份情谊,到底要如何处理,
想起他身上的鞭痕,捏着茶盏的素手紧了紧,
“何必再连累别人呢,他已经受了那么多折磨。”
墨珂面露疑惑,“折磨?”
沈时鸢将一切讲予墨珂,
屋中,一时间沉静下来,
良久,
墨珂双眸幽深的看着窗外的身影,嘴角轻启,“倒是个重情义的。”
“只是,我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一切,都要鸢鸢自内心的愿意才可。”
在墨珂心里,萧时冕也好,温清越也罢,只要她的小徒弟认,她就认。
沈时鸢的眼眶微微红起来,无论怎样,她还是有师父的。
…
次日,沈时鸢照常去了佰草堂坐诊,她本想让墨珂也来佰草堂坐诊几日的,可墨珂听说清莲山上药材奇多,心痒难耐大早上就让杨青生领着上了山。
趁着日头正盛,沈时鸢将前两日采来的药材都晒在门口,
这才回了堂中,跟着杨阿婆看了几个脉案,忙忙碌碌一晌午。
提着杨阿婆塞给她的蒸鹅,刚一出门,就看见抱月桥下,垂立着的温清越,
日光炽热,温清越一身青衣站在树下,双目炯炯的看着沈时鸢,
走过去顺手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与她并步朝小宅走。
沈时鸢垂眸看着脚下的路,问道:“师父回来了?”
温清越摇摇头,紧接着意识到她看不到,又道:“还没有。”
沈时鸢哦了一声,没再问话。
温清越脚下的步伐越缓慢,到最后,他终于停下脚步,目光锁住沈时鸢,
认真的同她说:“阿鸢,我……要回汴州了。”
“军中来信,倭军最近很有可能再次来犯,府里无人坐镇,我必须即刻返回。”
沈时鸢郑重的点点头,安慰道:“表哥一路平安。”
只等来简单的一句,温润的眸底闪过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