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从脉象上看,应是无事,落水本不是什么大事,将胸口的水吐出来便好了,只是池水冰寒,加之沈娘子本就体寒,是要好好将养些日子。”
刘太医在宫里多年,说话总是习惯性的避重就轻,
可萧时冕却对他的答话十分不满,周身冰冷之气散出,
“那她何时能醒?”
刘太医垂着头,小心翼翼回答:“按道理,沈娘子将胸口的水吐了出去,应该早醒了才对。”
萧时冕凝起浓眉,隔着纱帐,朦胧里看见她苍白的小脸,和紧闭着的双眼,
怒气倾泄而出:“朕养着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殿里气氛低压,众人闻言哗啦啦跪了一地。
刘太医年老的身体有些颤巍,“臣立即回去开——开方子,陛下放心,沈娘子定会安然无恙!”
太医们退了出去。
陈非悄然进入殿中。
萧时冕握着沈时鸢的冰冷的指尖,问道:“查到谁干的了?”
陈非道:“沈娘子是从嘉熹宫出来后,被人打晕了扔进花鲤池的。”
“只是那人手脚干净,没有留下半丝痕迹,暗卫们是听见落水声才惊觉的。”
萧时冕怒喝:“全都是废物!”
陈非讪讪,陛下如此动怒,只怕几个弟兄要受罚了。
果然,萧时冕又道:“将这几个废物革职,另外,给朕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人掘出来,敢对阿鸢动手,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陈非急忙点头,转身出了殿门,
一直候在门外的长朔问道:“怎么样?”
陈非擦了擦鬓角的汗,
小声道:“正火着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胆大。”
长朔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陈侍卫,奴才听说今日皇后娘娘的母亲进宫了。”
陈非怔了下,看向一脸莫测的长朔,
“你是说?”
长朔摆摆手,意味深长道:“也许只是巧合。”
陈非眯了眯眼,刚从嘉熹宫里出来就落了水,真是巧合?还是胆大妄为?
嘉熹宫,
母不动声色的将一直放在袖兜里的一只小瓷瓶塞在之凤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