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已经被你送去了青州,我也被你锁在这里,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萧时冕面色淡然,给她掖好了所有的被角后,
才定定的看着她:“阿鸢,你从来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你的心太冷,太狠,明明知道,也不愿给。为免你再逃,只能这么锁着你。”
他的黑眸沉如渊深,黑沉沉的看着沈时鸢,让她喘不上一口气。
良久,
沈时鸢伸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没再说话,扭头躺在了床上。
萧时冕轻抚着脸上的巴掌印,
嘴角扬起笑,起身走了出去。
…
谢知远和柳溪山率着众臣早已候在堂中,
宴席美酒,丝竹歌舞,都已备好,就等着这位远道而来的皇帝。
萧时冕走进堂中,群臣迎合寒暄过后,宴会才正式开始。
皇帝亲临,阳州的官员都兴奋不已,个个都上前敬酒,
萧时冕喝了几杯薄酒,身上也逐渐热乎起来,
此时谢知远走上前,坐在皇帝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
“陛下,东南有信,平江侯近几日都在加紧训练水军,不出意外,近些日子会有大战。”
“陛下龙体为重,不如我们晚几日再去汴州?”
萧时冕轻挑眉头,面上不动,看着堂中的歌舞升平,
淡淡道,“阿远,你的消息可滞后了。”
谢知远微微诧异,想起自己收到的那封信,那人可一直是和他单线联系的,
难道他的这位陛下,早就暗渡陈仓了?
谢知远问道:“陛下早就知道消息了?莫不是为了这个才决定亲巡东南的?”
萧时冕轻笑着拿起酒杯,
与他共饮道:“还是阿远知朕心。”
谢知远饮下清酒,心里盘算起来,若是陛下为着水战而去,想是为了亲自指挥作战搏声望的吧,
毕竟,他早就想把平江侯的兵权收回兵部了。
可兵部尚书,又是那位迁,水军收回兵部,不是助长了迁的势力?
莫不是他寻不到沈娘子,决定收回心思,眼里有了皇后?
谢知远竟一想不明白,只心中感叹道陛下自登基后,心思真是越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