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宫里来的宫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与家夫妇后,便悄然离去。
而厅里,
夫人神色凝重,眼底闪烁着忽明忽暗的怒火,
她将茶杯狠狠掷在桌上,骂道:“沈家那个贱人,上次没能在水里溺死她,实是失策!”
紧接着数落起迁,
“老爷,你倒是想想办法呀!那沈时鸢眼看就要骑到之凤头上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迁走上前安抚,
“夫人,这事急不得,那沈时鸢看着和沈德林没了干系,可到底还是血亲,牵一而动全身啊!”
“况且上次夫人擅作主张,已经惊动了陛下,我们不能再轻易动手了,否则,只会惹怒陛下。”
夫人何尝不懂朝堂之事,只是爱女心切已经在此刻占了上风,
“老爷!我府有二十万家军,他再怎么样都得忌惮着你,况且,当年若不是我们家,他去哪做这劳什子皇帝!”
迁立刻大声喝住,
“夫人!慎言!”
夫人被唬的一愣,抿紧了嘴,没再说话,
迁压低声音开解道,
“夫人,挟恩图报绝不是上上策,那人是君,我们是臣,别管他是如何坐上的皇位,他都是九五至尊,与天子明着做对,绝不是明智之举!任何帝王都有逆鳞,也许这沈时鸢,就是他的逆鳞。”
夫人承认丈夫说的是不错,可她又怎能看着爱女受人欺凌,
“那依老爷所说,我们要如何帮之凤除了那个沈时鸢?”
迁抚了抚胡须,思忖良久,在他看来皇帝宠爱谁,到底也还是内宅之事,而此事的关键之处,还是在于那位内阁辅。
任何一位皇帝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集权,权力握在手里才能和百官较量。
而皇帝现在,手里的筹码已经愈来愈多,
内阁的天,就快要变了。
他拍了拍夫人的手,眼底闪过精光,
“夫人,我已得到确切消息,沈德林确实参与了当年的巫蛊之案,当年的太子妃崔云之死,或许也与他有关!”
夫人皱起眉,
“老爷的意思是?”
“夫人细想,若此事是真的,那沈时鸢便是皇帝仇人的女儿,隔着杀父之仇,到那个时候,他还能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