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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样的速度形容的只是席墨急迫的心情,实际上,他是半推半开过来的。有点艰难,步行十分钟的路程,推了二十分钟。
因为车龙头有点不听话,推着推着就斜了。
现在阮玉问他过来有什么事情,席墨说不出口。
他总不能说,我买了三轮车,也学会了怎么开。虽然不太熟练,但以后就可以坐我的三轮车出去玩了,不要再理那个小子了。
这种话,席墨怎么说的出口。
他静默片刻,就在阮玉失去耐心,转身想要回去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要去兜风吗?”
要去兜风吗。
这五个字阮玉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在此时此景,从席墨的嘴里吐出来,她就无法理解了。
阮玉抿了一下唇,摸不透席墨到底什么心思。在她的心底,席墨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他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抚养权阮玉是绝对不会让的,席墨要是想抢,她会坚决走法律程序。
即使席墨权势滔天,她也不怕。
但席墨这样拐弯抹角,又突然拿了个三轮车出来,阮玉心底糊涂,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左右与自己无关。
阮玉咬了咬嘴角,先发制人:“我不会把孩子的抚养权给你的,你走吧,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
她真的不愿意用这种语气跟席墨对话,她不愿意对席墨说这样的话。
只是,孩子是她自己的。他们已经离婚,她不想再承受以往在席家受到的痛苦。
也不愿意,害得孩子失去日后的自由。
她可以想象,如果席老爷子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必定会强硬的将她带回席家。
她不愿意,再过那样的生活。
席墨没想到阮玉会这么认为,他这两天翻了许多书,关于为人处世,关于恋爱,什么《EQ课堂》,什么《恋爱圣经》。
他都多少翻了一些,即使一边翻着,一边嗤之以鼻作者洗脑的言论。
但多少,有了一丝信心。
前段时间连着六七天的熬夜,他精神疲惫。但见到了阮玉,一颗心仍旧揪着,但至少,能稍稍安定。
他看到阮玉尽心的设计着这个阮家留下的院子,便知道她不会再突然消失。
只要她不走,他就能徐徐图之。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些笔记,一条一条的写在备忘录上,贴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