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筹码,是她对他的不舍。深眸黯沉无色,失魂落魄起身,推门而出。
宇文煞方出门,玉嬷嬷恭谨而入:“廉姬,需要奴婢服侍么?”
“不用了,玉笛,你也早些休息吧。”廉宠疲惫靠在床头,沙哑无力道。
玉嬷嬷福身,额发下向来优雅淡然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忍与决绝,她持壶步至桌前,不经意以身形挡住廉宠的视线,手微微拂过酒杯,温言道:
“廉姬,不要过于贪杯。这里是你睡前要喝的温开水。”
“谢谢你。”廉宠垂首无精打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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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粲繁,玉轮中天,夜光清晖下,浴后少年穿堂而过,风姿倜然,俊美更甚中秋之月。
临近书房,远远可见一雍容典雅的身影立于墙下树荫。
“玉嬷嬷?”少年讶然。
玉嬷嬷双膝跪地,祥和端庄的容颜阴沉,郑重道:“奴婢有事禀报。”
“你起来说话。”宇文煞很少见到玉嬷嬷如此,沉稳道。
玉嬷嬷不起身,目光平视远方,执着不悔:“奴婢以下犯上,罪当死。”
“嬷嬷,到底怎么了?”宇文煞矜冷开口,上前一步强行扶起她。
玉嬷嬷唇色苍白,露颜凄然:
“王爷,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时代,女人,最看重的是自己的身子。”
宇文煞闻言瞳孔微缩,诧异偏头望向玉嬷嬷。
玉嬷嬷收拾情绪,面无表情道:“王爷若想留住廉姬,便极早占了她的身子。”
宇文煞嘴角苦笑,轻轻摇头:“玉嬷嬷,你知道她不是普通女子,若真强行要了她,只怕……”
“王爷。”玉嬷嬷声平如湖,“廉姬想回家,您便给她一个家,占了她的身子,让她生下小王爷。”
宇文煞愕然,却不得不承认心有所动。踟蹰半晌,深叹了口气:“嬷嬷,本王知道对本王关怀备至……只是此事,唉,你不要再多操心了。”他神色落寞,转身向书房走去。
“王爷。”玉嬷嬷再度开口,“请回崇文楼休息。”
宇文煞径直向前,低叹:“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吧。”
“王爷,您必须去!”
宇文煞蹙眉驻足,凝视一脸恍惚的玉嬷嬷。
“王爷,您必须去。”
廉宠刚睡下,忽觉浑身热痒难耐,似千百只小虫蠕动,胸口一阵发闷,坐立难安,左右不是。
她盖得也不多,怎么会突然这么热,一边想一边脱去睡衣,肌肤触碰空气后却更加躁热。
稀里糊涂脱了精光,踢开被子翻来覆去。
忽而手划过腿间,顿觉触电般,下肢早已淋漓如潭。
她怎么会这样……廉宠烧得混沌糊涂的脑海强自扯出一丝清明,她这样子……有人给她下药了?
慌忙起身,脚刚触地,身子陡然一沉摔下床去。她几乎能感受到四肢的力量绵绵抽出。
狠心咬破嘴唇,凭借疼痛冲到隔间澡房,愕然发觉向来漫溢热水的漱盆里空无一物,该有水的瓶瓶罐罐里什么都没有。
她手忙脚乱四处搜寻,带翻桶盆也顾不得。
水呢?水呢?
“来人啊……来人啊……”气若游丝,她竭尽全力呼喊,那声音却如蚊蚋。
她连滚带爬想奔出房门,去连拉开门锁的气力也没有!
背靠门扉洁白如玉的身体缓缓下滑,柔荑开始不受控制地抚摸揉掐着自己,双腿夹紧不住磨擦,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