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学,欢迎你成为我们的一员,社里正好缺个大妈音。’
是对我之前发的那条的回复。
——‘为什么你唱歌的声音那么攻,可说话的声音却那么受?’
我笑出了声。
这两句,是我与何决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那时候,我大一,何决大三,刘升也是大三。
那时候,我还很傻很天真,还没有变成文艺女流氓。
那时候,天很蓝云很白,2012只是一个普通的数字。
那时候,距离现在,已有整整九个年头。
——————————
——————————
南瓜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介绍的对象很是靠谱。
这个叫叶烁的家伙人如其名,浑身上下洋溢着某种闪闪发光的,类似偶像剧男主角的狗血气质。
又高又帅又有钱,举止彬彬有礼,说话幽默风趣,也不知南瓜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宝贝,用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手段迫使其走上了相亲的苦逼路。
换而言之,如此极品的男人又怎会看上我这种大龄单身女青年?想要扶贫做慈善感动中国咩……
但就算有了这样的认识,戏也还是要做足的。
南瓜对人家号称我是个标准淑女,我就必须得拿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做派来,否则一定没命看见明天的太阳。
于是我收起了女流氓习气,规规矩矩端坐在位置上,一边矜持转着咖啡杯一边认真聆听,保持微笑,偶尔应和,时不时露出叹服崇拜的表情。
据说,如此这般可以让男人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澎湃出‘IMTHEKINGOFTHEWORLD的王霸之气。
我们之间的谈话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下进行了一个小时,话题涉及民计民生历史军事政治经济以及人生理想未来规划等各个方面,广泛而空泛。
有相亲经验的朋友们都该知道,接下来就是每人讲几句场面上的总结陈述,然后礼貌道别,江湖不再见。
我活动了一下早已僵硬的面部肌肉,正准备捏着嗓子温柔开口,手机响了。
只好道声抱歉,也没看号码显示,接听。
“你好,请问是薛暮吗?”
“对……啊!”久违的声音让我大脑皮层猛然一个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将辛苦伪装的淑女风范踩得零落成泥:“我靠!何决?!”
大约是被我突然爆发的怒吼吓了一跳,那边顿了顿,方轻笑:“我是何决,我在上海。”
在微博跟何决搭上线后,我们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但因为时差的关系,近半个月来一直是白天见不着夜的黑,基本没聊过。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算什么时候走?现在在什么地方?待会儿有什么安排……”
何决打断我不喘气的问话,直接了当:“告诉我你的地址。”
“我在外面,人民广场来福士……”
一口气说到了这儿,我才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慢慢扭过头,看着满脸惊诧的叶烁,我使劲干笑:“那什么,有一个好多年没见的朋友刚巧从国外回来……”
他很快调整好了面部表情:“没关系,老朋友聚会比较重要。”
“真是不好意思,这顿我请,算是赔礼道歉。”
“下次吧!”他很是潇洒的抽出两张‘老人头’交给路过的服务员,并示意不用找零,站起身,一直绅士般无懈可击的内敛笑容忽然变得灿烂:“有机会的。”
我慢吞吞跟着他往外走,小心肝疼得直抽抽,两杯咖啡加两块蛋糕一共才一百零三块,个富二代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