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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鸥看她一个人病成这样,连个递水的人也没有,不由得难过,握着她冰凉的手,“傅斯年太过分了!今晚你去我家吧,那边都没个人看着你,要是晚上再严重谁知道!”
乔雨眠垂着头,想说不用了,可是又没法逞那个能……
她对黄豆过敏,小时候乱吃东西差点没死掉,长大后,也知道厉害了,豆子是绝对不敢碰的,看到都会躲得远远的——可那会儿傻乎乎,傅斯年随口说让她煮豆浆,她就跑去泡豆子,谁想阴差阳错被煮成汤吃到她肚子里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自己傻,没事穷折腾什么……
一边的岑程看着她一副落寞的样子,也看得出她口中的男朋友并没有让她感到很开心。坐在一边看着她,他眼都不眨。
不笑闹的时候,她显得很安静,侧面看去,十分的秀气漂亮。这样的女孩子正是好时候,为什么提起恋人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失落茫然……
他感到心疼。
点滴很快就打完了,乔雨眠跟傅家的佣人说要去朋友家睡,对方有些为难,说傅先生说要好好看着她不让她乱走的。
杨鸥在一旁很凶,“叫他自己来说!人都不在凭什么指手画脚!乔雨眠不用他管!”
佣人被骂得不敢多说,乔雨眠让朋友别为难她,交代了几句就打发佣人走了。
出了院,她和岑程道别后就上了杨鸥的车。
边开车,杨鸥边从后视镜看着那不停瞭望的好青年,打趣的对乔雨眠说,“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人也挺不错,看得出很认真,很正派。”
乔雨眠歪在靠椅上打哈欠,“你看的这么顺眼,就出手吧——我是不可能脚踏两船的,跟他没戏。”
“你和傅叔能有好结果吗?当初也就是大伙儿瞎起哄才说你们在一起的,我现在觉得,能百依百顺对你好的,才是好男友。你傅叔那样的,人影都摸不见,减分减到零。”
乔雨眠低头看了看平静的手机,叹口气,“都已经开始了,我停不下来——慢慢相处吧,我身上的毛病不是也很多,任何情侣在一起都需要时间磨合,不是吗。”“叫你别陷那么深,你又不听,就算他对你不好你也舍不得离开,到头来就跟扯橡皮筋一样,谁舍不得撒手谁就受伤——我看啊,你早晚会被傅叔吃得渣都没剩。”。
靠着车窗,乔雨眠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色。她和傅斯年,会有好结果的对吗……她是认真的,他也是认真的,认真经营就一定会好的,不是吗?
车子到了杨鸥家,杨鸥带她去了大卧室,两个好朋友以前经常睡在一起,所以杨鸥也没有给她找客房,直接睡她房里。
杨鸥正铺被子,乔雨眠包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她侧头看了看浴室里正洗澡的女人,回头拿了电话出来。
看到傅斯年的名字,她不禁来气,直接接起来,尖利的质问,“现在打电话来干嘛?要是真的有急病,现在早都死好几次了!”
“让她接电话。”那边男人低沉的命令道,不快显而易见。
“她就得巴巴跟宫女等皇帝似的,你一来电话就得扑过来接是吧?她病得说不出话,这会儿睡着了,你要是想说些没营养的套话算了吧!没那个必要,她最难受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傅斯年恼火的紧,低低咬牙,“叫乔雨眠过来!”
乔雨眠被呼喝住,硬着脖子,“她洗澡呢,今晚在我家住——傅斯年,你要是真的想和她好好在一起,请你对她好点行不行,她对豆子重度过敏的,平时看见都躲着,你说想喝豆浆她就给你泡,结果误食了差点要了命!她一个人在医院打点滴,脸红肿的没法看,你不回来就罢了,电话也没有一个!这会儿又发脾气,你有那个立场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