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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一下,关了水,坐在那儿看着小小的浴室,她的东西摆满了其中,可是只有一份的牙刷和毛巾,看起来怎么有些孤单。
在外面假装翻了会儿,乔雨眠关上柜子走回浴室,看着他坐在那儿发呆,咳了咳,“那什么……我没找到工具箱,要不算了吧,等会儿雨小了,你再走吧。”
傅斯年抓过毛巾擦擦手,淡淡道,“也好。累”
她站在那里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两个人之前吵得不可开交,可是这会儿又不敢开口骂他让他走。外面狂风暴雨的,她一个人在家害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放心他就这么走。
她晃了晃,怕他察觉出自己的意图,走过去,故作艰难地拧了下水龙头,叹气,“你看看,这破东西锈住了还是怎么着,根本拧不动——”
傅斯年看着她在那演戏,伸手过去,“我看看。萌”
“唉!不要!”乔雨眠立刻按住他的手,“会喷水的!”
傅斯年一挑唇,放下手不再吓她。
乔雨眠感到自己表现的太夸张,急忙安静下来,往浴缸旁边一坐,“那个……我们,不要吵架了,有话平心静气的说吧。”
“是吗,我有吵过?”他侧头瞥她。
乔雨眠干咳两声,“我有话想跟你说……我父母骗你说我怀孕的事情,我之后有跟他们严肃的说过,叫他们再也不要用我去骗你,他们答应了,所以,以后不会出这种事了,你也不要再相信他们所说的关于我的任何事情。这整件事都是我们家人的不对,我不该冲你发脾气,那天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她说得有些怅然,“我代他们,也为我自己,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有什么可说对不起的,发了通脾气?这事你不是经常做。”傅斯年盯着她。
低着头,乔雨眠抓着手指头,“这个骗局里,我也是帮凶之一,我其实没资格去指责你什么,所以,这些日子我对你发的脾气一点道理也没有,是我太任性太冲动,我不该把所有问题都赖不到你头上,对不起。”
“如果是我员工对我说这三个字,我会给他一笔遣散费请他回家——这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三个字,说它干嘛?”傅斯年脸色不是很和善,她不明白一个没资格怎么会惹怒他,有时候,否定自己就是否定别人。她的不该不能,让他很是不快。
她以为他不肯原谅父母骗他,叹道,“我也不知道说来干嘛,你心里不痛快,就去用你的方式去和他们争取利益吧,我没有钱,我拿不出补偿给你。我也只能说句没什么用的对不起。”
“我说了不想听!”傅斯年有些不耐烦,冷冷盯着她,“补偿?你以为几个钱就是我想要的补偿?我要是想要钱,老早就不会理会你父母的圈套!你脑子还可以更不灵光一点!”
“我说了不要跟你吵架,你干嘛一直骂我!”乔雨眠瞪他,“还说你不吵,你要是不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会跟你闹到分手的地步吗!你太讨厌了!”
傅斯年脸色一变,刚要张口说回去,忽然忍住了,长长吐出一口气,闷声说,“我晚上没吃饭,去煮碗面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煮面?奇怪!”乔雨眠斜他。